“韩娘子别想不通,去做傻事吧?”苏宽有些担心。
尉迟恭摇头,“她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
结果,事实证明尉迟恭完全不了解韩娘子,当夜,宾儿的哭声就惊动了大半的人。
韩娘子上吊了!
不过,幸好,发现得及时,救过来了…
尉迟恭听得眼睛发直,苏好好则是面无表情…
尉迟恭默坐了半响,又躺回到床上,“睡吧。”
“你不去看看?”苏好好问着。
尉迟恭叹气道,“长痛不如短痛,我若去了,对韩娘子反而不好…”
苏好好嘀咕道,“现如今知道了,以前干嘛去了?”
尉迟恭有点不耐烦,“我没说过,我错了吗?”
苏好好知道尉迟恭情绪不好,便没再啃声。
一夜,尉迟恭和苏好好都没再入眠,睁着眼到天亮。
期间,尉迟恭给苏好好商量,“与其租别人的房子,还不如租苏宽的,他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咱们租他的房,他能赚几个钱,也省得咱们搬来搬去…你觉得呢?”
苏好好道:“还是出去租吧,我不想和韩娘子挨得太近了…”
于是,第二日,顶着黄三他们失望的眼光,尉迟恭拉着苏宽去寻房了…
找了一整天,终于在北面找了处房子,三进院子,四十多号人挤挤也能挤得下,尉迟恭便不再费事,当即就付了定金,说好租一年,一年期间,房东不得无故收回,给再多赔偿也不行…
当晚,尉迟恭就张罗人收拾包裹,若不是宵禁了,连夜就将家给搬了…
当晚,黄三在外跪着求见,尉迟恭在洗漱前终于出去露了个面,“回去告诉韩娘子,她活着,我欠她的,她死了,我还是欠她的,横竖都是欠,我无所谓了,叫她想想宾儿吧…”
一夜过去后,尉迟恭便带着人将家搬了,刘国桢给的人全带走了,自己的亲兵则全留在了苏宽那…
“明儿我就起程去洛阳,”尉迟恭道,“亲兵就不留给你了,他们都和韩娘子亲近,我不在家,若有人惹事,你也麻烦…”
“不迟两日?”苏好好问道。
“早些去,才能早些回。”尉迟恭道,“付了一年房租,没啥钱了,我从苏宽那又挤了些出来,节省着用,也能凑合个一年,就是辛苦你了…”
“不用借钱,也能支撑。”苏好好道。
“我虽不清楚具体还剩多少,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尉迟恭道,“反正苏宽也不是外人…”
“黑大哥,”苏好好想了想,“就依你吧。”
尉迟恭抱住苏好好,“这一年,你万事小心…”
苏好好也叮嘱道,“刀枪无眼,你千万小心,功劳再大,若太危险了,你可千万别往前冲,多想想我和宝儿…”
然后,尉迟恭便带着亲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