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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完全不信：“你说没有就没有，我怎么肯定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报复老五跟凤姐。”

顾曲幽手指在衣服上纠，“我以前是怨过安安和妈，但现在没有了，我现在只想好好陪在他们身边……你不是会催眠吗，你要是不信可以再催慢我一次再问一次不就得了。”

周二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催眠有什么用，就算你心里不怨，没耍花样，你很快就会死，等你死了，凤姐跟老五不是一样得难过……”

顾曲幽呼吸一颤：“我不会死，安安说了会救的，我相信他，我一定会活下去。”

“现在这么相信他，以前干什么去了，害得凤姐进医院，害得老五又分裂出来一个祸害你就满意了？”

“……”

顾曲幽眼眶一热哑口无言，安小灼是因为她才出来的？

周二又恶狠狠地又补上一句：“你就应该死在外面别回来！”

“……”

顾曲幽还是说不上话。

不过很快，周二双手插腰长长对着墙壁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道：“既然回来了，就老老实实呆着，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你倒可以一死了之，活着的人活受罪……”

顾曲幽吸鼻子：“我不会一死了之的，我答应了安安要活下去的……”

周二瞥了她一眼，继续伤春悲秋：“活凤姐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顾曲幽抹眼泪：“我知道……”

周二又道：“老五也不是超人，没有么多精力跟你耗……”

顾曲幽抽泣：“我以后再也不惹安安生气了。”

周二瞥了他一眼反问：“生气，你以为只是生气，如果只是气，安小灼那小子就不会冒出来。”

“……”

顾曲幽不明所以。

周二又长声长叹：“别以为老五平时又冷又酷，就真的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那段时间忙西子和凤姐接连出事，他几天几夜没合眼，哪怕机器也累坏了，你还跟他闹。”

顾曲幽：“……”

所以，安小灼是被她闹出来的？

周二看她一头雾水又解释：“老也是人，人都会累，会脆弱，要不是你跟他闹，气他，他就不会潜意识里怀疑自己做得不够好……”

末了，他又没底气地补上一句：“我猜的。”

顾曲幽却挤出两颗泪珠子，明白他的意思，他嘴角颤了颤又忍不住问：“那……唐天呢？”

如果安小灼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够好，那唐天的存在又是因为什么？

“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要保护的人，你以为人格分裂是天下掉鸟屎，砸了中谁，谁就该倒霉，一定是他年幼时受了什么刺激。”

顾曲幽：“……什么刺激。”

“不知道。他从来不提。”

顾曲幽：“……”

她只知道他跟安幸是被安云凤捡回去的，可捡回去之前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事情让他觉得自己不夠强大分裂出了唐天，她完全无法想象。

她想得入神，周二却突地两手一拍笑眯眯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的，你以后乖点，听话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