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楚墨和汤圆都围过来,用眼神询问楚耀祖:他们是谁呀?
楚耀祖只得介绍:“这两位是我以前的同窗,秦兄和周兄。”
又向秦芳,周子翼介绍:“这是内子,这是犬子,这是……家犬。”
“原来是秦兄和周兄。”张氏笑着福了一礼。
楚墨甜甜地喊了一声:“秦叔父好,周叔父好。”
汤圆冲着天“汪汪”了两声。
秦芳,周子翼则是漫不经心地微微点头,连腰也不曾弯一下。
秦芳又对楚耀祖说道:
“楚兄,今日怎么把家人也带过来了?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待看清耀祖手里的东西后,秦芳夸张地叫起来:
“楚兄,你拿着这些腌臜的东西干什么?你我的手,都只能握着诗书,哪里能搬这些东西?”
周子翼也道:
“是呀,我等乃是读书人,可不能沾染了铜臭气。嫂子和侄儿既然来了,楚兄怎么还亲自拿着这些东西呢?”
秦芳说完,还用手在鼻尖扇了扇风,皱起眉头,一脸的嫌恶。
周子翼则是揽上了楚耀祖的肩膀,笑道:“楚兄快快将手里这些俗物交于嫂子和侄儿,同我们吃酒论诗文去吧。”
“汪汪汪……”
汤圆表示听不下去了,这些秀才怎么这么酸。
楚墨看着楚耀祖,小声问:“爹,你以前,也是这样酸腐的吗?”
张氏瞪了一眼楚耀祖,高声对秦芳、周子翼说道:“你们要吃酒你们自己去,我家秀才不去。”
楚耀祖被张氏瞪得一个激灵,立刻推开周子翼的胳膊,连连摇头:“秦兄,周兄,我还有事,今日就不去吃酒了。”
“楚兄不去怎么行呢?”秦芳拦住楚耀祖,“楚兄忘了吗?上次你的诗拔得头筹,你还没请客呢。”
经秦芳这么一提醒,楚耀祖想起来一些事情。
以往,他们几个酸秀才一起喝酒论诗文的时候,规定了谁诗文写得好,谁下次就做东。
这样的诗会里面,十次倒有七八次都是楚耀祖的诗文获得一致赞许,因此就数楚耀祖做东的次数最多。
在原来的楚耀祖看来,那是他才华过人的表现。
但现在的楚耀祖一寻思就明白了,他这是被当做冤大头了。
那些人合起伙儿来吹捧他的诗文,吹得他得意洋洋,晕晕乎乎,自愿掏钱做东,一次又一次,为了自己的虚荣买单。
楚耀祖想起这些,鼻孔呼哧呼哧几乎喷出火来。
周子翼依旧笑眯眯:“对呀,对呀,楚兄,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们已经在万花楼订好了包间了,楚兄同我们一道去。”
见楚耀祖一脸便秘相,周子翼又加了一句:
“楚兄若是不愿意去也行,只要你先帮我们把账结了,这客便算是你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