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回以微笑。
“他和往常一样。”她斩钉截铁地说。
“他工作愉快吗?您丈夫有没有跟您聊起过他的工作?”
“没有,他的工作全是技术性的东西。”
“您觉得他是否因为他所研究的东西的……破坏力而感到良心不安呢?请原谅我这么说,科学家有时的确会有这种感觉。”
“他从没说过类似的话。”
“您看,贝特顿太太,”男人倾身向前贴着桌子,神情冷酷地说,“我做这些只是想尽力了解您的丈夫,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但不知为何,您不太愿意帮我。”
“我还能说什么、做什么来帮您呢?我回答了您的所有问题。”
“是的,您回答了我的所有问题,但绝大多数是以消极否定的方式。我需要一些积极的、有建设意义的回答。您明白我的意思吗?当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你才能更高效地找到他。”
她思考了一会儿。“我明白了,起码我认为我明白了。嗯,汤姆是个开朗积极、好脾气的人。并且非常聪明,当然了。”
杰索普笑了。“一长串好品质。说说更具个人特色的吧,他书读得多吗?”
“是的,相当多。”
“都是什么类型的书?”
“嗯,传记,读书协会推荐的那些,累的时候还会看看犯罪小说。”
“一个非常普通的读者。他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桥牌或国际象棋?”
“他玩桥牌。我们通常每个星期与埃文斯博士夫妇玩一次或两次桥牌。”
“您丈夫朋友多吗?”
“哦,是的,他很擅于交际。”
“不仅如此,我的意思是,他是一个非常关心朋友的人吗?”
“他有时和我们的一两个邻居打高尔夫球。”
“他有没有比较特别的朋友,或是密友?”
“没有。你知道的,他在美国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而且他出生在加拿大,他在这里没有结识太多人。”
杰索普瞄了一眼手肘边的一张纸条。
“我知道最近有三个从美国来的人拜访过他。我这里有他们的名字。调查显示,这三个人是最近这段时间您丈夫唯一接触过的……外人。因此我们特别注意了一下他们。现在说说第一位,沃尔特·格里菲斯,他到哈韦尔拜访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