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高明,”彼得斯赞赏地说,“这里的一切都在帮助人们缓解幽闭恐惧症。”
我们是如此无助,希拉里想。就在某处,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有一群从外面来的人,我们却没有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寻求帮助。如往常一样,一切都无情却妥帖得安排好了。
彼得斯跟詹森小姐坐在一起。希拉里建议和莫奇森夫妇一起打桥牌,但汤姆·贝特顿拒绝了,他说他集中不了注意力。最终巴伦博士参加了。
奇怪的是,希拉里发觉自己打牌打得很开心。打完第三局时已经十一点半了,她和巴伦博士是赢家。
“真开心。”她说,看了看表,“很晚了。我想那些贵宾该离开了吧,还是说他们要在这儿过夜?”
“不太清楚。”西蒙·莫奇森说,“我想有一两位专科医生是要过夜的。不过最晚明天中午他们就会离开。”
“那时我们才能回去吗?”
“是的。差不多那个时候吧。这破事打乱了我的作息。”
“但这里还不错啊。”比安卡赞赏地说。
她和希拉里站起来,跟两个男人道了晚安。希拉里退了一步,让比安卡先进灯光昏暗的宿舍。接着她正要进屋时,感觉到有人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她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脸仆人。
他声音很低却语调急切,说的是法语。
“夫人,请您过来。”
“过来?去哪儿?”
“请您跟我来。”
希拉里迟疑了一下。
比安卡已经进宿舍了。集体活动室里还有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她再次感到胳膊被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夫人,请跟我来。”
他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过头,向她招手。希拉里怀着一丝疑惑跟上了他。
她注意到这个男人的衣服要比大多数当地仆人的华贵。他的袍子上有金线绣的大量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