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宏二,是山庄里的管事,少奶奶无聊的时候就会叫我下来,我。少爷。这不是我自愿的”
“无聊的时候?!”男人听出他语味里隐含的意思,脸色骤然一变,更沉,黑色的眸子却看不出情绪,忍不住扬起的声调,里面是一种听不出的危险“意思就是,这种事儿已经发生过几次了?!”
而冉依颜坐在床上,整个身体坐在那里,背脊打的挺直,底衣被汗水打的半湿,那晶莹的无辜的眼眸就看过来,小脸苍白而虚弱,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听风冿扬如此说,那眼眸里满满的,一种不能置信,她用力的摇着头,仿佛在跟风冿扬摇头,她在跟他说,不。不是这样的,她根本不知道地上跪着的男人是谁,而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然后,她猛然醒来在她的床上,而现在,他在风冿扬面前跪着说着这子虚乌有的一切,用以陷害她,抹杀她的清白。
到底为什么,到底这么人都是怎么个来头,她没有害他,而现在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在风冿扬面前栽赃她这一切。
明显,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而冉依颜此刻,根本不来不及回想这整件事儿,因为风冿扬这里面临的问题更大。
她害怕他相信,她害怕他相信之后,又给他们之间感情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所以,当风冿扬站在这里听着男人话语的时候,她坐在床上,不远处的地方,含着泪朝着他摇头…
风冿扬,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信,你不能信。这都是有人陷害的…
但是,她咬着唇,却不能将这几个字吐出口…
地上的男人听见风冿扬那陡然因为愤意而扬起的声调,也吓着了,吓呆了,一个劲的跪在地上求饶
“少爷明鉴,这真的不是我的错,都是少奶奶主动叫我的,我之前在山庄里做园林工,少奶奶见过我几次,她说我长相不一般,很喜欢这种,让我有机会可以来别墅找她。”
男人的话语这样一说,冉依颜如同被石化般直直的杵在那里,眼睛瞪的大大。如铜铃般。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急着想分辨,要下床,可是,恍然间,看见风冿扬抬头看她如炬的眼眸,那灼灼的光亮,带着些许的考究。
冉依颜的身体想前一倾,随即,看见他那被黑色晕染的眼眸直直盯着她的一种不满的眼神,那一刻,她本来想站起的身体,恍然间,大脑‘咔擦’一声,身体僵在那里,一种无法呼吸的痛,她知道,完了…!
他这样看她,他竟然用这样怀疑的眼神看她,冉依颜知道,这是一种审视,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恍然间,胸有一种被压住的窒息感。她知道,从他看她的眼神,他怀疑她,他相信了。
痛啊,一下子心痛的抽紧。
久久,却看着风冿扬,那泪水蓄在眸框里,不增不减。
“不是。?!”此刻的男人冷冷的看她,接过她刚才话语里的语义“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这个男人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冉依颜,我院子里那么多保镖,门口如此多的守卫,都是吃素的么,如果没有你的授意,他能进来?!你当我都是猪啊…”
男人最后一句陡然提高了音量,近乎于一种宣泄的咆哮,脸色沉冷如冰,就直直的对准冉依颜。
而男人的声波在空气里一圈圈的扩散,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震碎的不只是空气里的尘埃,还有女人的心。
你当我都是猪啊。你当我都是猪啊。那破碎的声音一圈圈的激荡在冉依颜的耳边,她的脑袋,突然有些晕眩,心痛到不行。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又或者说,她本来就应该了解,这个男人,她怎么奢望他身上能出现奇迹。
不会。永远都不会…。
眼眶里的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
“我就是荡妇,我就是背叛你了,你滚。你不要再看我啊。我不要给你生孩子了。不对。这哪里是你的孩子,是我跟别人偷情怀的。”
难过,难受,原来,她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幸福,甜蜜,他的宠,他的爱,可是,到头来,却是连这么一点挫折都经历不起。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怎么才宣泄这心里的委屈和对他的失望,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无厘头的胡乱哭闹了起来…
而男人站在离她床边的不远处,就那样怔怔看她,脸上是一种出奇的平静。好久。而冉依颜低着头哭,伤心的一塌糊涂,几乎都没有注意到男人此刻竟然一声不吭那么平静的站在那里。
“就你这幅熊样也敢沾染我老婆,你是不是活的太腻了。”
此刻的风冿扬却没有对冉依颜发火,反而是对着地上跪着的男人那厚厚的皮鞋底重重的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上,‘啊’男人惨叫一声,然后,弓着的身体整个脊背都垮塌了下去。
而风冿扬不理,从前胸踹了一脚出去,男人跪好,然后有从男人的后背对着那脊梁‘哐当’的踢下去,谁都没有料想到风冿扬会动作这样恨。
谁敢动他女人身体,碰他女人的人一根头发丝的人,他都不会放过,更别说,他敢亲,还敢解他老婆的衣物,他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才几脚,男人就被他打的吐血,那淅淅沥沥的血渣混着呕吐物,从嘴里自己流出来,拉开很长的丝,恶心的要命。
而冉依颜在旁边,那手不由自主的紧张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襟。
这个男人,太残暴了。她从来都知道他就是这么可怖,但是,他却一次次给她刷新她脑袋里的对他的残暴记录。
可能跪在地上的男人也没有想到,风冿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动手,全然肆无忌惮…
等他挨了几脚之后,就混着血水吐出来,然后身体软软的趴在地上,别说反抗,连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将他拖下去——”男人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那副软泥模样,扬起声音命令下去,而什么时候一直他身边的几个贴身保镖,出现在门口,然后,将地上的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