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行怒吼一声,倒转身去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柳从琦的脸上!他怒不可解,眼神里的火焰恨不得一把烧死她一样。
柳从琦抬手捂着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发疼的那边脸颊,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景天行怒发冲冠的模样。
“你打我?”柳从琦咬紧了牙关,好一会儿才颤微微且不敢相信的问他,仿佛脸上的痛只是幻觉一样。
景天行没没回答,眼神依旧凌厉!
柳从琦发疯的大吼:“你打我!景天行你在今天打我!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打过我,你为了一个贱女人打——啊!”
柳从琦的另一边脸也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接着景天行的声音响起:“打的就是你这种嘴巴不饶人的女人!你这幅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景天行的这两张巴掌完全就是泄愤,泄的还是积压已久的怒气,所以用力并不算小,打得他现在手掌心里都酥酥麻麻的。
“爸……”景佳佳似乎是被景天行这连着的两巴掌吓到了,她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一旁,惊愕的等着眼睛看着。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景天行发怒,更是没见过自己爸爸法人的这个样子。何况,打的还是自己的妈妈!
景天行看了一眼柳从琦,重重的冷哼一声,甩手再度转身离开!
柳从琦的眼泪在他转身的那一霎,控制不住的哗哗啦啦的流下来。就像是坏了的水闸一样,关都关不住。她跟景天行结婚几十年,景天行虽然对她不算好,但是也从来没有这样打过她。
但是伤心很快就过去了,柳从琦这下就只剩下了焦虑,焦虑自己这被打肿了的脸还怎么进去见人。
她回神,见自己身旁还僵着景佳佳,不由得的皱了一下眉头。
“死闺女,刚刚也没帮我说一句话,你就看着你爸这么打死我?”柳从琦在气头上,说完转身就离开,完全没想到景佳佳是不是被吓着了,安慰她的情绪。
景佳佳看着前面的柳从琦,光是看着背影就觉得她还在气头上,也不敢追上去多说。只好沮丧着脸,慢腾腾的走在后面,不敢靠近。
酒庄的草坪前,柳从琦拐弯去了厕所的方向。景佳佳原本想跟过去,柳从琦却转身瞪了她一眼。
作罢,她只好在草坪的人群中去找温谨言的身影。
此刻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灯光微醺的亮着。在场的男人大多都穿着深色的西装,景佳佳一时间还真没找着温谨言。
另一边,柳从琦去厕所打算看看自己的脸,走到厕所的门口时却听见里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声音很熟悉,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辨别出来是谁的声音,然后立即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后面,伏着柱子专心的偷听。
很快,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纪年,你让我回鼎恒好不好?”苏丽站在男人的身后,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傅纪年看也不看镜子里身后的那个女人,不疾不徐的打开水龙头洗手,沉默着一言不发。
苏丽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和沉默,上前一步,继续说:“我知道叶曦和现在已经没在鼎恒上班了,既然她不在,我还不能回鼎恒吗?”
傅纪年洗完手,关了水龙头,扯出一张纸擦着手。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身矜贵的气质,与众不同。
随即不咸不淡的开口,就算是不屑和鄙夷都不想浪费自己的表情。
他说:“谁告诉你,她不在你就有资格回鼎恒。”
言下之意很明显,就算叶曦和不在鼎恒上班,你也不可能回鼎恒。简单点就是,没门儿!
苏丽看着傅纪年冷漠深沉的背影,心上像是被泼了一盆刚刚从冰箱里端出来的凉水一样,又冷又痛。
她咬牙,低低的说:“傅纪年,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