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找不到什么好男人了,确定了江珂的存在,那些亲戚又会在秋母面前怎么说?
同性恋在那些人眼里肯定是容不下且恶心的吧。
以前嘲笑自己,秋母总能意气风发怼回去,而如果源头在同性恋这么敏感的话题,秋母还会帮着她说话吗?
秋安白晃了晃脑袋,将突然一骨碌全涌出来的思绪晃出去。
这几天总这样,一不小心就想太多溜神了,也难怪江珂会看出来。
她定了定神,对着江珂起了个比较愉快的话题:“我下下个星期,社团有比赛,到时候要是我得名次了,有奖励吗?”
“有,”江珂把已经摊凉的豆浆递到秋安白面前:“火锅,烧烤,烤肉,还是你想去哪玩都行。”
“我不要这些,”秋安白温声道:“到时候我可以自己定吗?”
这提议倒是在江珂意料之外,她愣了一下后随即答应了:“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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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安白回c市的那天落了雨。
江珂举着伞送她上车的时候,表情有点僵硬。
秋安白看出来了她的不高兴,也知道江珂是在担忧着的。
她们都担忧的那个结果。
雨点连成线,线连成雨幕,滴滴答答的响声砸落在伞面上,让人心生烦躁。
秋安白离去前拥抱了江珂,她声音放的柔,想尽量让江珂不那么紧绷。
“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你干嘛表情那么悲壮。”
“秋安白,”江珂一手举着伞,动作缓慢小心的回抱了秋安白:“不管是好是坏,给我打电话。”
有雨点溅到手背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气,秋安白轻吸了一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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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是秋父来接机。
车上又说了一路,秋安白勉强应付着,但她实在不是很有心力去聊些别的。
这些天的负面想法快要将她压垮。
只想,赶快与秋父秋母坦白,不管得到是当头一棒还是理解,总比心头上一直悬着一把落不下去的刀要强。
她偏头抵在车窗上,垂眼看着窗户上滑落的雨滴。
秋父通过镜子看到自己女儿兴趣不高的样子,也没再继续聊些什么了,不过也没在意,只当她是坐了太久的火车太累了。
秋母晚上像往常一样做了一堆好吃的。
因为明天是秋哲的生日,所以秋哲的兴致也很高。
三个人话题不断,但平常都是秋安白话最多,今天明显不一样,秋母察觉到了。
“你怎么了胖丫?”秋母加了块菜到秋安白碗里:“都不怎么说话?”
“妈,”秋安白放下筷子:“我想跟你说个事。”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