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莫名在宣纸上
写宁胥的名字。
“阿音,圣人想要将宁驸马‘请’回长安,葬入李家陵墓。”
只是这句话在得知故人归途后,便显得尤为残忍和可笑。被宗室视为不祥之人,死后挫骨扬灰,拿什么回长安?
宁胥也……根本不想回那个地方。
只是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福南音忽然想起了宁胥临死前的那个眼神,惋惜,追忆,不甘……他忽然便有些不确定起来。
真的不想回去吗?
还是最后一刻都在等待着什么。
“圣人是天启元年登基的吧,十五年前……”那时候宁胥已经化作沙尘了,他一叹:“太晚了。”
没头没尾的话。
药碗轻轻搁在了桌案上,福南音没有看李裴面上的异色,又仔细端详了一遍那卷圣旨,似乎这一瞬间便忘了宁胥的事。
“原来钦天监还会推演易经算凶吉,算出阿肥五行缺水啊……”
钦天监。
就如他对待御史台的厌恶,福南音对钦天监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对。
李裴仿佛感觉到了身边人话中的冷意,他轻轻握住福南音的手,又想要岔开话题哄诱人。
“你方才说别的小皇孙名字也是由你来拟?”
福南音点在圣旨玉印上的指腹稍顿,“嗯。”
“那你的意思便是拟几个名字,就给孤生几个小皇孙?”
“……”
指尖一颤,福南音即刻否认:“自然不是。”
李裴分明想的是,圣人与宁驸马的关注如何看都太过了些,若只是为胞妹的驸马洗罪,未免说不过去。
可他却又如何都问不出来那句话——
你可知,你的另一个父亲是谁?
第64章
无人知道临淄王的下落,在太子率兵漠北大胜后,这样的未知足以在朝野上下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起初有官员上书猜测临淄王许是在往西北大营的路上被歹人劫持了。这算是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可劫持一国亲王算得上是抄家灭祖的大罪,这位胆大包天的“歹人”究竟是谁,不论是说者还是听者都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