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才出东园的时候还只当自己酒喝得有些多,那么此时福南音如何也感觉出来了,他的身子不仅是有古怪。那热涌叫他生出了从未感觉过的渴望,他如今就在裴天人怀中,那人的手紧紧箍着自己,可他却莫名的,想要更多。
“这个药,”王颂仪方才看着福南音这副模样的时候便要说,若不是杜东林忽然掩住她的嘴,她早就出声提醒了。
“只有与人交合才能解。”
正是因如此,王颂仪才会大着胆子铤而走险。一旦太子中了情毒,他必定只有与她做那事一个法子,而以她的高门身份,只要将下毒之事撇干净,太子事后也只有回朝迎娶她这一途。
可笑如今事情败露,他们却只能求着太子晚些回宫,在此之前若能将功折罪,说不准可以免去毒害储君的罪责。
不然……
那便是祸及满门的大罪。
杜东林带了几分讨好地说道:“相府上有不少未经事的侍女,干净着,裴公子你看是不是能给福小公子解个急?”
王颂仪也道:“我身边也有……”只是她一个姑娘家,这话终是不好说出口,“您若是需要,尽可知会。”
本是些正经法子,裴天人也知道此时也只能先找人将福南音身上的毒解了,可想到那二人口中说的人,心中便不由生出了些不甘不愿来。
可他在此处已经耽搁太久了。
他朝着方才那间厢房走了两步,却又猛地顿住脚。
他低下头,见福南音脸上那一层异样的潮红,心中动了动。
“裴天人……”
福南音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慢慢抬起眼,声音也很轻,
“帮……帮帮我……难受。”
裴天人的声音不知是不是被福南音传染了,也带了几分哑意:
“能忍住吗?”
福南音眼中有一瞬的清明,望着这座陌生的宅院,抵着身体的阵阵燥火,他咬紧了牙关,又轻轻阖上眼。
有一行眼泪便从他眼角滑了下来,落入早已被汗浸湿的发丝中。
“忍得住。”
……
因为事急从权,杜东林将裴天人二人从相府的侧门送了出去。
彼时裴府的马车尚在外面候着,裴天人将人小心翼翼放在车内的小榻上,又将马车的几扇门窗关了个结实。
一沾榻,福南音整个人便软了下来。
马车里闷热,身子又燥,他又要伸手撕扯自己的衣裳。彼时领口早已大开,再一扯,那宽袍便松垮地落在身上,只有腰封处仍紧紧将他剩下的衣物包裹着。
裴天人关了门,一转头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