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渊勾起椅背上的校服,盖在池余头上,“可以。”
擦过几次药后,池余的易感期过去,过敏也好了。
秋季逐渐过去,冬天天冷,教室里常常关着窗,池余闷得不行,定时去外面放风。
“池爹你看,平时借笔记,他都不借我的,非得绕过我和你,和许狗借。”顾洋手指绕过一个弯,在空中比出一道弧线,“为什么啊?”
池余靠在栏杆边,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可能他觉得我们都菜?”
顾洋恨铁不成钢地“啧”一声,“虽然我承认,这新生成绩确实很厉害。”
他刚从外省转来两个礼拜,恰好撞上仁礼月考,可谓一考成名——言临总分全年级第二,只比许故渊低了五分。
“但是,借笔,问饭卡充值什么的,我们不能解答吗?”顾洋拍拍手,“反正,我觉得他不对劲。”
池余敛下眼,心里也烦得很,心说我早知道了,但他面上只是淡淡回:“嗯。”
嗯得顾洋看着池余进班的背影干着急,这话都说这么明显了,池爹难道t不到他的意思吗?
“许故渊,”言临侧着坐,手肘压在许故渊和池余的桌子交界处,一双猫眼又圆又亮,“刚刚物理课最后一道题可以借我看看你的解题步骤吗?老师讲得太快了,我没来得及抄。”
池余站在门边,恰好和言临对视。
言临动作一顿,池余扫了眼背对着他的男生干净而挺立的背影。
他挪开眼,抬手的手腕一扬,手中的塑料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哐——”瓶子在垃圾桶边缘晃过一圈,砸到桶底。
许故渊头也没抬地从桌子上抽出一张试卷,往桌上一放,指节曲起扣了扣,意思很明显——让言临自己看。
言临接过卷子,扭过头坐得端端正正。
alpha轻轻哼一声,又故意发出一阵动静坐回到位置上。
“去哪了?”许故渊笔尖没停。
池余更不爽了,和别人说话不停笔就算了,和他说话也这样,什么意思?
把他和言临看成一样?
池余言简意赅:“吹风。”
他语气太冷,许故渊侧目看他,说话的时候抿出一点笑:“谁惹你了?”
池余一股邪火没处发,恶声恶气道:“谁惹我了?看不出来我开心得很?”
许故渊弯眼,顺着他说:“看出来了,那我不是想让你更开心?”
池余半托着脸,唇角下压没说话。
许故渊学着他的姿势,看着池余:“但我对这个事没什么经验,不然你和我说说,怎么哄你比较开心。”
“毕竟好心情难得,得多保持一会儿。”
池余不动声色地和他僵持一会,许故渊的眼睛很漂亮,浅眸的笑意让池余中邪一样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