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后院一个小亭子,沈颓抬手,“请坐。”
有人送了茶上来就离开了,院子里十分清净。
“谢谢你帮我。”林青鹿认真道谢。
“举手之劳。”沈颓探究地看了她一眼,“你似乎并不意外?”
“我本来想要杀了她的。”林青鹿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本来?”后来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那是一个人,即便是仇人,不该由她执行死刑。
沈颓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若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为何当初……没有反抗呢?”
林青鹿终于等到了这一问,她笑笑,眼神悲凉。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死了,活过来的,是一个对他们没有了任何感情的陌生人。”
不在意他们是否还在意自己,不再祈求任何亲情。
就像上辈子的林青鹿。
气氛僵住了,沈颓沉默半晌,“抱歉。”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我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咳。”对面的人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
“现在南北的路已经通了,庆京和北地都安稳下来了,商队也恢复了来往,你有想要的东西吗?可以告诉守岳,届时让人帮你捎回来。”
“这么说,接下来是一个平稳的发展期?”
镇南王暂时要发展洮南司和春宁司,不打算北上扩张了?
沈颓再次轻咳一声,平稳是不可能平稳的。
许承恩只掌握了庆京,流民都重新强制划归到了京城以北以西的地界,接下来北方千里无人烟的地方都需要人口充实,边关也要重新派遣兵将。
且闹了这么一场场天灾**,庆京的粮食也已经告急,正是因为如此,舅舅萧同鹤的“叛逆”之举才没有被口诛笔伐。
因为庆京还需要从南地调粮。
其实就是买粮,南粮北调。
两边还需要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但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镇南王建国是迟早的事情。
林青鹿了然点头。
能和平过渡是最好的。
百姓也需要休养生息,再乱下去只能便宜了外人。
说到这个,林青鹿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