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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沈多意低头给对方戴上了手表，一对比自己的防水表，感觉有点没面子，说：&ldo;你这个表挺好看的，有黑色表带的吗？&rdo;

戚时安回答：&ldo;有吧，我这个是限量，黑色的还稍微便宜点。&rdo;

&ldo;多少啊？&rdo;

&ldo;一百七。&rdo;

沈多意惊讶道：&ldo;一百七？&rdo;

&ldo;……单位万。&rdo;戚时安说完移开了目光，总觉得沈多意在用眼刀削他。

从明安走到东京酒吧，沈多意一直没缓过来，他一年工资都没那么多，结果哐叽被戚时安戴手上了。转而又想到了赔掉的十几万，和对方捞走的四千万，他居然还要请客。

&ldo;想什么呢，挨着吧台坐吧。&rdo;戚时安抬手打了个响指，等沈多意回神后问，&ldo;我随便点了啊？&rdo;

沈多意说：&ldo;就点黄油啤酒吧，那么大一罐，管饱。&rdo;

戚时安不干：&ldo;有你这么请客的么，他这儿马提尼好喝，先来两杯。再要百利甜，这周出夏日鸡尾酒了，你看看。&rdo;

戚时安递过酒单，人也凑近了，像同学之间凑在一起讨论问题。沈多意看着上面的名称，没一个简单易懂的，看到最后：&ldo;怎么还有酒叫吉娃娃？吉娃娃不是狗吗？&rdo;

&ldo;那就点这个吧，看看会不会给你端上一只狗。&rdo;戚时安笑得止不住，明明牵扯得喉咙又辣又疼，却分外高兴。

音乐忽然变了，比前一首更加舒缓，客人逐渐多起来，驻唱的乐队也踩着点儿上班了。沈多意侧身依靠着吧台，半天憋不住问：&ldo;你经常来这儿吗？&rdo;

&ldo;嗯。&rdo;戚时安答，&ldo;盯夜盘前我习惯过来消遣一会儿，开会久了也会来喝两杯放松，一般喝完就走，性质就像去加油站补充能量。&rdo;

他们闲聊着，期间有年轻男女搭讪然后拼桌，也有人上台霸占主唱位置浅唱了一首，还有打电话聊业务，最后只剩满脸倦容的单桌客人。

戚时安从包里拿出那本书：&ldo;给你，看完给我讲讲。&rdo;

沈多意立刻无心再看酒吧内形形色色的客人，捧着书就读了起来，半天喝一口马提尼，酒味中能咂出一丝微甜。戚时安喉间烧灼，也懒得再讲话，索性都安安静静地喝酒。

歌曲几番更改，节奏时快时慢，沈多意看累了便停下听乐队演唱。

戚时安问：&ldo;可以点歌，你要不要点一首？&rdo;

沈多意不常听歌，能想起来的也没几首，他摇摇头，只想做个乖乖的看客或听众。戚时安却沉思片刻招来了服务生，&ldo;帮我点支歌吧。&rdo;

灯光暗了，所有人都放松地享受这刻闲余时光，沈多意端起酒呷了一口，视线正好网罗住戚时安的侧脸，耳畔正好淌过戚时安点的歌。

……

&ldo;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rdo;

&ldo;前世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rdo;

&ldo;何日再追，何地再醉，说今夜真暖。&rdo;

……

沈多意问：&ldo;这是什么歌？&rdo;

戚时安答：&ldo;《似是故人来》。&rdo;

&ldo;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rdo;沈多意还不会唱，但已经记住了歌词，马上就要唱完了，歌手准备鞠躬谢幕。

他伸手转戚时安的椅子：&ldo;故人，你挡着我了。&rdo;

掌声成片响起，戚时安沙哑的嗓音夹杂其中：&ldo;故人这次来，再也不走了。&rdo;

第23章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不算咫尺，但也是伸手就能触及的距离。沈多意还抓着戚时安的高脚椅扶手，任凭掌声结束和曲目更迭，他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