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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始终交握在一起的手,不知怎么的,颜琸倾觉得心里出奇的平静。
待颜琸倾回过神来,她已经被盛翊军诱拐到车上,邓汉子和老佛爷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避嫌去了,将整个空间留给她跟嘴角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
恍惚间,颜琸倾差点就被盛翊军脸上的微笑给迷惑住了,那种带着宠溺和温柔的微笑让她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在不经意间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向盛翊军俯首称臣的荒谬想法。
男人靠在车上,姿势很随意,带着一种平常不轻易见到的洒脱,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但是没有点燃,许是察觉到颜琸倾的视线,男人抬起头,视线不偏不倚地朝她投射过来,几乎是同时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缀在他嘴边。
许是里面的光线太暗,走到门口,颜琸倾感觉光线有些刺眼,下意识地伸出手挡了挡,透过手指缝,她就看到站在阳光底下的那个男人。
不经意间偏过头看向身旁的女人,颜琸倾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这个自诩她闺蜜的女人到底瞒着她多少事,她并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怕知道了之后,会接受不了,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在等,等邓汉子向她坦白的那一天,只希望那一天不要太晚,因为她的耐性不好。
说完,颜琸倾挽着老佛爷的胳膊径直往外走,至于吴大美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吴小姐,打扰你休息,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把门关严实了。”
出于礼貌,颜琸倾还是回过头来,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算不上尽善尽美但是足以赏心悦目的微笑。
邓汉子分明是在掩饰什么,可是到底掩饰呢?
“颜颜,我看横竖都是误会,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许是等不及了,难得这么久忍住没出声的邓汉子突然插了一句话。
颜琸倾应声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过身,她在等,等二分之一的概率,可最后她还是失望了,因为吴大美人只说了一个“你”就没下文了。
颜琸倾知道就算她现在问吴大美人,吴大美人也不会说出实情,如果吴大美人愿意说,早在那天她跟她在公园碰面的时候就说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颜小姐。”
就在颜琸倾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老佛爷转身离开之际,吴大美人清脆如水般的声音响了。
眼见戏演完了,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继续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原本颜琸倾还想从吴大美人套出那个罪魁祸首,可现在想想知不知道已经无关紧要了。
富婆气得直跺脚,不过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她心知肚明,甚至比任何一个旁观者都清楚就算换再多的男人,那些人都只是冲着她的钱,而不是她的人,更遑论是她的心。
就在富婆带着小白脸正要踏出门的时候,吴大美人还不忘了提醒一句,“对了,这位女士,我劝你还是换种口味,这种男人不适合你”。
几乎是一瞬间富婆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总之,青白交错,甚是精彩。
见富婆有些不甘还想要说什么,吴大美人接着说:“如果你想讨个说法就去找那个给你打电话的人,顺便说一下,你养的这个男人就是他推荐给我的”。
这时吴大美人抖开床单,跟仙女散花一样将床单披在身上,然后大大方方地走下床,她先是看了眼还躺在地上惺惺作态的小白脸,接着瞟了眼脸色十分难看的富婆,斩钉截铁地说道:“闹剧到此为止”。
果然人不可貌相,她怎么就忘了吴大美人是个练家子。
吴大美人甩开富婆的手,富婆被她一甩,连退了好几步。
然而出乎颜琸倾意料的是,吴大美人快速地擒住了富婆的手腕,就算力大无穷的富婆也挣扎不开。
眼见富婆挥舞着手臂向吴大美人招呼过去,颜琸倾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就富婆那健壮有力的膀子,一巴掌下去,吴大美人那娇柔的身躯肯定受不住。
“该死的狐媚子,你给我去死,让你勾引我男人……”
像了回想起什么不好的事,富婆的脸色可以用狰狞来形容,她现在的行为和思想都到达了不可控的边缘。
既然不能改变,那她只好照样学样,将离婚所得到的丰厚报酬,富婆尝试包养男人,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报复已经离婚的丈夫,并且将之前受到的委屈一一讨回来,可是越是这样,心只会越孤独。
见吴大美人只是面带微笑,并不搭理她,富婆心里更是怒不可遏,她本是一个性急之人,出于对貌美之人的怪异心理,再加上奶油小生的片面之词,她骨子里就认定是吴大美人是勾引人的狐媚子,想当年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是被那些年轻貌美的狐媚子勾去了魂魄,就算她对丈夫养在外面的小三小四乃至小五睁一只眼闭一眼,但是依旧挽留不住丈夫的心。
而现在的变故,想来就是吴大美人本人也料不到找来的男人不仅是一个有主的人,还尽给她捅篓子。
事情发展到现在,颜琸倾差不多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无非是吴大美人找来一个跟盛翊军身形相差无几的男人演戏,然后拍几张令人浮想联翩的照片引她到酒店里来,想要造成她跟盛翊军的误会,间接地破坏她跟盛翊军的婚礼,只是百密一疏,就算吴大美人找的人再像盛翊军,也终究不是盛翊军。
说实话,颜琸倾挺佩服吴大美人的,看看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跟没事人似的,被人栽赃陷害,也不置一词。
吴大美人笑了,没说话,坦荡的视线状似无意地瞟了男人,只是轻飘飘的一眼,竟然让急于申辩的男人有些心虚地红了脸,并且消了音。
“亲爱的,是她……是她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