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脑海中还盘旋着那个消魂柔嫩的娇躯,却不想扑了一个空。
冰凉的被子早没有了卷被子缩了一晚的鸵鸟,郁洛轩墨黑的瞳仁瞬间睁开,冷冽清明无一丝杂质。
扫了一眼屋内,并无她的气息,连仅有的属于她的几件零碎的物品,也一同消失了。
就这么走了?郁洛轩对着那缕调皮的阳光,露出了一个风轻云淡的浅笑,唯剩那双眸子阴沉得教人不敢直视。
本以为,经过那么缠绵蚀骨的一夜,她便彻彻底底属于自己。本以为这样清纯孤清的女孩,失心**,再遭抛弃,便会痛不欲生,恨之入骨,那正是他想要的教训,和报复。
本以为今天醒来,她会乖巧温顺的躺在自己身边,像一贯女人一样依赖他,妄想占有他。
唯独想不到,她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似不曾缠绵过,甚至不再担心他会把那颗毒药吃下去。
想到这,心中一股淡淡的失落涌上,刚想蔓延,却被他那股狠辣的邪念覆盖了去。
“嘭”的一声,厚实的茶几被他愤恨的踢翻,玻璃渣散落了一地。
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情到深处可妩媚**,薄情寡义时能撕心裂肺。
哼,想走?没这么容易。郁洛轩心中发狠的想道。
正在这时,一阵优美的爵士铃声响起。
“喂,……”看到来电显示,郁洛轩一怔,忍下心中的怒气,慵懒淡漠的接听了电话。
那裸露的欣长身影就这样沐浴在晨光中,阴戾,凌厉。
而这时的陈雨悦,早已到了望海花园s栋别墅。秋日的清晨,阳光都已经带着一丝丝凉意,给翠绿的爬山虎镀上一片金黄。
“小悦,我正想去接你呢,没想到这么早你就自己回来了。”陈子优一身整齐的装束,俨然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势。
陈雨悦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说话,但这笑却不如往常那般坦然,仿佛有小许忧伤自她身上隐隐散发出来,让人难以忽视。
陈子忧脸上笑容一收,关心的问道:“小悦,他欺负你了?”
“没……”陈雨悦猛的摇摇头,却不想一阵微风拂过,撩起了脖子上温顺的发丝,白皙的颈脖上一点点的红印争先恐后的展现在陈子忧眼前。
他表情一僵,双眼紧缩,呼吸忍不住加重起来,咬咬牙根好一会才平复过来,若无其事的替她抚顺那缕肆意飞扬的发丝,道:“没有就好。正好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嗯?难道有苏道远的消息了?”陈雨悦心中一喜,因为离开郁洛轩的忧伤淡了几分。
“还不一定,但我猜**不离十了。不过,他说只见我一人,你……”正想说让她在家等消息,话没说完,就被截走了。
“我不见他,我偷听就可以了。”说得坦然,毫无做作,仿佛这样的事情常做,语气急促中还带着莫名的兴奋。
陈子忧宠爱的揉揉她的头发,会心笑了笑:“呵,调皮,那事不宜迟,走。”
昨晚很后悔,没有把她带回来。不过,以后不会了。
“咦,你们俩急着去哪?早餐还没吃呢,快给我过来。”方惠华端着一笼刚蒸好的虾饺出来,看着要出门的陈子忧两人,连忙拦下。
自从陈雨悦到来之后,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又恢复了以前的唠叨和生机,陈子忧父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终于走出了痛失女儿的阴影。
“妈,你们吃,我带雨悦去上课,晚饭再回来陪你。”说着,拉起陈雨悦就跑。
方惠华哭笑不得,嘟囔道:“这孩子,我又没逼他非得吃,跑这么快干嘛?”
“还不是怕你唠叨起来没完没了。”陈连年拿着早报哼哈的打趣着,心中却感慨万千,今天这场景和谐,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虽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若没有一个人出现,填补心中那份空洞和伤痛,又怎么能轻易释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