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愕然,重新把食盒盖子盖上,随即点头:“哦。”
她转身离开,屋内的烛火如水波摇动。
宋固的心也微微动荡,他想说“金玉,你今天真好看”,但是他说不了,只能握紧拳头。
金玉回身,正碰上他的眼神。
宋固重新躺在床边,仿佛浑不在意。
也许,宋固眼里的那情意,只是她的幻觉罢。
跨过门槛,金玉一路小跑去找沈浪。
她很想不通,沈浪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叫她“阿善”,书房里的事情,只不准她说,他就可以说的么?
另一件事,大概金玉漏掉了,为何这个时间,沈浪不是在后院等着她,偏偏在宋固的门口遇着了,说那莫名其妙的两句话。
金玉跑进后院时,沈浪坐在椅子上看文牒,格外聚精会神。他手边一盏油灯,十分亮丽。疾风在一旁低头吃草。
捂住胸口,弯腰喘气许久,金玉才直起身,到沈浪近前:“沈公子,现在开始?奴才去把疾风牵过来。”
听到“奴才”两个字,沈浪的眉心皱起来,文牒扔在桌上,烛火被吓得一跳。
金玉看他这不快,还以为自己动作怠慢又惹他了,摸一把额头上的汗,去牵疾风。
疾风一听金玉的脚步,立即欢快地抬起头,甩着尾巴,和金玉蹭一蹭。
不知什么时候,沈浪来到她背后,将帕子递给她:“一身的汗,擦一擦。”昨晚上冷得瑟瑟发抖,好似他苛待了她。现下一身汗,搞不好生病怎么办?
他大概是嫌弃自己浑身的汗味,金玉老实擦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很仔细。
沈浪转眼从别处拿了一件深红底白花的斗篷来,披在她身上。
“这么华贵的东西,别叫奴才弄脏了,沈公子收起来吧。”金玉不要,推他的手。
沈浪盯着她的眼,面色不善。
金玉垂眼,收回了手。
沈浪继续把斗篷盖在她身上,系严实了道:“昨日说了你的衣裳丑,你今日怎么又穿来,不怕污了爷我的眼?”
原来是这样啊。金玉:“哦。”
“还有,以后不要自称奴才,我听着膈应。”沈浪赌气一般,拉过她手中的缰绳,上马。
金玉给他牵着马鼻子。
疾风脾气很倔,加之对沈浪有意见,第一天就把沈浪从马背上甩下来,还差点踹了一脚。这两天,金玉都是让疾风习惯沈浪的存在,慢慢晃圈,等后面再放手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