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具从客厅往回搬时,我忍不住想到另一种摆设的格局。
我也是非常鄙视自己这样多事的性子,不过也可能是想把话题从暧昧的氛围中引开,就指着房间的另一边说:你想过把立柜摆到那边去没?
结果话题不但没引开,反而更进一步。
他说:你想怎么摆都行,本来就是给你住的。
啊?同、同居?
他的语气太认真了。
我完全不知道怎样接话了。
既没有足够的勇气接受,却又产生了强烈的受之有愧的感觉。
就算之前看到沧海戴婚戒,我也没有像此刻这样头脑空空不知作何反应。
我啊,还真是善于忍受痛苦,而不善于承受快乐。
现在就打算同居也太快了吧?
就当他是在开玩笑好了。
什么指纹爱心,什么夕阳西下。
我继续不主动不拒绝的装傻好了。
可是,某一就那么充满鼓励意味的看着我。
他一定是在期待我说些什么!
就连立柜也仿佛在审视我,追问我,到底该摆在哪呢?想不想同居呢?
我,就很没出息的,决定先扔下立柜,去搬书桌。
我低头握住书桌的两边。
某一的双手也伸了过来。
四手相对,抬起沉甸甸的书桌,我只觉得脚下飘飘悠悠的。
当把书桌放下时,我发现书桌刚好和窗台、墙壁挤成一个三角,把我堵在里边了。
e……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看窗台,看看墙壁,再看看某一。
推一推书桌,书桌抵住他的身体。
他一动不动,还那么充满期待的看着我,甚至有点儿直勾勾的。
让我莫名想起曾经在胡同里与一条兴奋的大狗对峙的记忆。
我说:你被封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