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咽着,不断抽泣,像要将所有精力花费在上边。
“我再也不讨厌白色了,我再也不要喜欢红通通了。”
“我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红色最喜欢白色了!”
“所以,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呜呜呜呜呜……”
我看着缓缓垂落、有着世界上极致温柔眼神的那颗狗头,使劲地哭着,语言混乱。
不信邪地刚拿两手堵住上半的伤口,下半的那边又开始汩汩冒血。
那时的我恨不得多长出两只手来,要么干脆变成英雄小哪吒……
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劳、徒劳,因为不论我怎么努力,最终也没有变成小哪吒,而只是成功地让自己变成一只冷冰冰的小血(雪)人罢了。
好冷,又好烫。
冰凉的雪花,灼烫的雪。
白色和红色。
小雪人和……小血人。
不知怎地,我突然想到这个白痴的谐音梗,然后挂着苦涩泪水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好好笑。
真的好好笑啊。
小雪人,小血人。
“哈哈,哈哈哈……”
由于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坐在像是生命颓败后的最后一片花海中孩童般天真地大笑了起来。
这一举止,显然把早已吓傻僵愣在原地的父亲险些吓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爸爸,爸爸你看,你看呐——”
我坐在地上,挂着天使般纯净而美好的笑容,朝他伸出一只手,朝他伸出两只手,像是天真孩童的给他最爱的父亲献上的两朵鲜红娇艳的小花。
“天使它变凉了,真好,真好……血也止住了,变得像冰块一样。”
“爸爸你看,您看,您快看,这孩子又红又白,像不像个小雪人?小血人?”
我看着他徒劳地瞪大惊恐的眸子,极速后退,说话速度越来越快,笑容也愈发放肆。
“……哦,对不起爸爸,我忘记了,您的眼睛和你的脑仁一样全都太小太小太小了,应该看不见这么多东西吧?”
“呐,不如,让我来帮你开开眼怎么样啊?”
“这样的话,大概就能稍微大一点,爸爸的眼里应该也能容得下小郁了吧?”
“滋——滋————嗡嗡————”
“小郁…好孩子…你……先把那个放下、放下!……我叫你放下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呃啊啊啊啊啊!——”
“嗡——嗡————”
“哈哈哈,啊啊,呼呼,呜呜呜呜,呕呕,呜呜呜…”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