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开完例会就又是闲人一个,回到家就拉着苏尚往沙发上瘫,懒得跟没骨头一样。
苏尚淡淡看了她一眼:“别拉我摸鱼,我还要去练舞。”
他最近又开始准备尹清那个舞蹈综艺的导师秀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舞台就终结在上一次的失败里了,从此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退居幕后。
却没想到尹清给他开辟了一条新的路,他得珍惜这次机会,不能再有分毫的失误。
“这才刚吃完饭。”饭后剧烈运动不好,尹清耍赖一样强行把人拽住,脑袋拱着把他的大腿当枕头枕,“再陪我待一会儿。”
她现在又后悔给苏尚整了这么个通告了,本来他们可以一直黏在一起,结果这下好了,亲手把人家送去工作了。
离谱儿!
硬是磨蹭了一个小时,尹清才把人放走,自己也钻进书房里处理公事了。
正敲着键盘呢,那边儿电话就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尹清勾着嘴角冷笑一声,接起电话懒洋洋喊了声:“刘老太太。”
对面的人早已没了从前的风光,声音沧桑无力,带着恳求:“尹家丫头,老婆子今日拉下老脸求你,请你放过我刘家,也放时欣一马吧!”
刘时欣被人带走好些天了,到现在还没被放回来,刘老太太早就开始心慌了。
家里嫡系这一脉中间这一辈儿就刘时欣一人,所以原本她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可她要是真被入了狱,即便是能出来,那她又拿什么服众,让公司上下听她领导呢?
刘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眼看再熬个十年她就能安心地走,怎么也没想到会半途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这一个搞不好,就会被刘家那些旁支渔翁得利,瓜分走她守了大半辈子的江山,让她怎么甘心?
“老太太,现在刘家的当家人不是您,您的脸可不值钱了。”尹清往嘴里塞了两颗酸丢丢甜滋滋的话梅糖,慢悠悠溜达到了窗边,看着远处被日落染了一层橙粉色的云层,笑道,“您应该也知道,报警抓走刘时欣的人不是我。”
她只是把引线给点燃了而已。
报警的人,是刘时欣的夫妹。
刘老太太也不是老眼昏花,一看到网上那段刘家老宅门口的监控录像就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
这也是她最生气的一点,要不是刘时欣做事尾巴没处理干净,要不是她小看了那人的妹妹把人留到了现在,有哪会出现这么多麻烦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又继续哀求:“尹丫头,你也知道老婆子我守着公司不容易,实在不愿意让它落在旁支手里,你就……”卖个人情,帮帮刘时欣!
“老太太,您是真的不知道您那个宝贝女儿对我做了什么吗?”尹清眸光更冷,不屑轻嗤,“她可是想把我给药倒,抓我把柄让我乃至整个尹家吃大亏呢,您觉得,我该放过刘时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