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茹贝还在回家的路上,石磊落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去?”他先给家里打了电话,得知儿子已经睡下了,而老婆还没有回来,便不放心的赶紧打过来。
茹贝戴着耳机,懒洋洋的回答,“晚点呢,下飞机就很晚了,还在路上。”
“嗯……”男人应一声,嘱咐,“晚上开车注意点。”
“知道。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啊?感冒好了没?”
石磊落将电话拿远一些捂住,刻意清了一下嗓子,“好了好了……你听听,声音挺正常的吧。”
茹贝冷哼,“你当我跟你儿子一样的岁数呢!还忽悠我……得,不听话我也懒得管你了,反正你感冒不好,我是不会带儿子再去看你的。”上回回来了,小家伙就有些发烧,幸亏及时喝了板蓝根,小家伙身体底子也不错,预防住了。
石磊落一听威胁,顿时殃了,“真的好了。现在就是还有些咳嗽,不碍事的。我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跟孩子想想吧。”
“说得好听!”
“本来就是。”石磊落咕哝,而后严肃起来,“我打电话是为了质问你的,你倒先发制人!那个凌云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他调走了没有?”
茹贝一愣,心里腹诽着——怎么这么巧啊!
石磊落何等人物,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把某人的小心思窥探的一清二楚,见她犹豫,立刻又问,“没调走?”
“呃——快了快了!”茹贝心里想着,如果怀恩哥旁敲侧击的刺激一下凌云的父亲,这事说不定就有希望了。
“快了?”石磊落怎么能接受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声音顿时紧绷,“茹小贝,你敷衍我吧。”
“没有!”SNy。
“没有你吞吞吐吐的?”知什生一。
“真的是快了!”茹贝一急,脱口而出,“晚上碰到了怀恩哥,我听怀恩哥说了凌云的家世,他家里可是大有来头呢,现在大家长病重,家族内乱,凌云赌气跑出来做空少的。等过一阵子风平浪静了,人家会自动走掉的。”
石磊落多年的训练使然,总是能从别人一句话一个眼神里抓住蛛丝马迹,“凌云的事情,陈怀恩怎么知道的?茹小贝,你别给我戴绿帽子弄得满城皆知!”一个是前任情敌,一个是现任情敌,石磊落一听顿时肝火上升。
“哎呀……”茹贝忽然觉得越描越黑,好在车子已经进了大院,想着这事情也不能当着长辈的面儿说,不然平添忧愁。茹贝便靠边停车,好好的解释,“石磊落,我又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难道会因为喜欢我的男人多而觉得无上光荣,四处瞎嚷嚷么?”
“嘿,茹小贝,你今天一定瞒着我事情。”石磊落忽而冷哼一声。
“瞒着你什么?”茹贝不解,故作委屈。
石磊落头头是道的分析,“以前我说凌云对你有意思,你总是极力否认,说我想多了。今天,你刚才很自然的说出‘喜欢你的男人多’,而不是尽力掩饰这件事——茹小贝,今天发生了什么?你老实交代,或许可以从轻处罚!”
茹贝哀嚎一声,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石磊落……我不是你的敌人,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战略分析法剖析我的一言一行好不好啊?”茹贝忽然觉得,以后跟自家老公说话,是不是还得小心翼翼,不露出蛛丝马迹?天啦——那不累死了!
“说不说?”石磊落威胁,“不说的话,我可是派人查了啊——到时候,哼哼……”
“我刚才送凌云回家,谁知道他住的地方刚好是望江公寓。怀恩哥一家三口从外面吃饭散步回来,正好在小区的一个门口遇上了,怀恩哥认出了凌云。后来,我就问了一下凌云的身份。”茹贝像说绕口令一般,噼里啪啦的全部交代,“凌云是凌氏财团的少东家。我不知道你晓的晓得那个传奇的凌氏家族,他们家,什么行业都涉足,就连我现在呆着的公司,虽然是国有控股,可是参股公司中最大份的就是他们家族。听怀恩哥说,他们家里现在内乱,大家长病重,凌云的母亲也病重,总之就是一团乱,凌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跑来了这家公司做空少,这中间具体什么很复杂,我不懂你也不要问。总之怀恩哥说了,他会找机会跟凌云的父亲提提,探一下口风。到时候凌家施压,凌云想不走都难!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000
茹贝一口气说完,喘息许久,问,“你满意了吗?”
石磊落得意的冷哼,“茹小贝,孤男寡女的,这么晚你送凌云回家?你是不是皮松了要我紧一紧?”
茹贝欲哭无泪,“可是今天晚点,人家说打车不方便了,让我送一下,我能拒绝说不送么?”
“……”石磊落无言,可心里就是不舒坦,“总之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当时想着,送他回来,正好谈一谈这件事,也是一个契机。石磊落,你别忘了,我会功夫的,起码的自卫能力我比一般女人强,我不会真的那么笨好不好!”他担心的不过是怕凌云控制不住对她做出什么。可是,她又不是一般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凌云那样的美男子,阴阴柔柔的,她能跟自家特种兵出身的老公对上几十招,还不信打不赢一个妖孽小男生。
石磊落终于松了口,又问,“那谈的怎么样?”
“……”
“失败?”
“……嗯。”茹贝无精打采,“这个孩子太执拗了!有理说不通的那种!”
石磊落当机立断,“你现在就跟他划清界限就行了,等我周末回来处理!”
“喂!”茹贝一听,顿时怕了,“石磊落,你别瞎参合行不行啊?本来可以大事化小的,你一搅合,就真的天下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