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隔岸观火看热闹的古牧也是被惊了一脸,真是没想到,锦荣世子这招英雄救美真是让人出其不意啊。
他眼珠子不停地在自家公子还有夜离歌和宋念卿身上打转,嗅到了一股不可言说难以言表的猫腻。
宋念卿揉揉眉心,颇有几分头疼,这丫的是打算玩火吗!这般大张旗鼓的调遣夜翼军,也不怕把安陵王府推到风口浪尖上。
楚文昊反应半晌,面色阴沉如霾,冷哼,“锦荣世子是想造反吗?”
“若是宁王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夜离歌晃着手中令牌,悠悠开口:“爷不介意来个造反试试。”
古牧佩服咂舌,这京城有名的霸王,名不虚传啊。
楚文昊嘴角冷笑,“本王想知道这小子和锦荣世子什么关系,也好给本王一个理由放了她。”
他还真是好奇,这小子究竟何德何能,南似雪不单护着她,就连夜离歌不惜造反也要护着她。
夜离歌看了某人一眼,冷眸匆匆,很是不友好,他哼哼两声,“爷跟她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同床共枕过也同生共死过,这关系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说的清的。”
这得般意洋洋的语气,春风得意的表情,像是特意在向某人炫耀。
古牧瞧了一下公子的脸色,嗯,面无表情,与平常无异,只是周身有一丝寒意。
南似雪眼神再一次落在宋念卿身上,宋念卿脸上尬色闪现,折扇遮住半张来脸,眸子飘忽,不敢对视某人的眼睛。
心虚啊有木有。
宋念卿心里大呼冤枉,什么同床共枕,胡扯!什么同生共死,瞎说!
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默了会儿,楚文昊突然笑,笑意不达眼底,“既然这关系和锦荣世子关系这般好,本王就给南相和锦荣世子一个面子,暂时放了这小子。”眸光阴沉诡异,盯着宋念卿道:“下次别让本王碰见你。”再碰见,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楚文昊话完,狠狠甩袖走了。
“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下去。”夜离歌收了令牌,赶苍蝇似的挥退一众夜翼军,也让四个轿夫抬着软轿先行回府了。
他小跑着朝宋念卿走去,步调轻快,敛了一身张狂,揽过宋念卿的肩膀,一脸讨好卖乖:“阿七放心,有爷在,谁敢欺负你,爷就揍他全家。”说着,眼神还不忘瞟过旁边的雪衣男子。
南似雪从始至终挂着,脸上表情淡漠,指尖弹了弹了衣襟,便是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府,衣袂撩起一袭冷风。
一旁的苍栖,莫名打个寒颤,他抬眼看看五月的艳阳天,晴空万里无云,哪里冒出来的冷风
古牧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两人进了府内,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