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阮殊清一直没说话,明澈便开门见山道:“阮老板,您邀我来这,是想说说我们明氏手底下那批货的问题吧?”
&esp;&esp;阮殊清倒是没发话,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
&esp;&esp;明澈方才还觉得她仪态端庄优雅,如今只觉得磨磨蹭蹭的惹人恼,自己都火烧眉毛了,这厮还慢悠悠的品茶。
&esp;&esp;半响,阮殊清才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道了句:“你叫我什么?”
&esp;&esp;明澈乖巧道:“阮老板。”
&esp;&esp;“我们明氏手下那批货……”
&esp;&esp;阮殊清没听见似的,推过一个白瓷碗过来,打断了她的话:“港式杨枝甘露,要不要尝尝。”
&esp;&esp;明澈顿时泄了气,瞧着女人笑吟吟的面容,只觉那句老话说的真是不错。
&esp;&esp;咬人的狗不叫,杀人的刀不见血。
&esp;&esp;好一个蛇蝎毒妇。
&esp;&esp;她礼貌道:“减肥,吃饱了。”
&esp;&esp;她哪是吃饱了,是气饱了。
&esp;&esp;用餐的中途阮殊清吩咐人上了一盘葡萄,貌似无意的提到了句水果可以解酒。
&esp;&esp;明澈不再说话,想到自己来前喝了酒,自顾自的吃了几颗葡萄。
&esp;&esp;既然不谈货的事情,也没必要再谈别的了。
&esp;&esp;从明悦府出来时,门前停了一辆纯白色的的宾利。
&esp;&esp;阮殊清正打电话,瞧见人来了,便挂断电话,透过副驾驶敞开的车窗看她。
&esp;&esp;“我送你吧,这不好打车。”
&esp;&esp;此时正是晚高峰,车流拥堵不堪,只见一片红色的尾灯。
&esp;&esp;明澈抱着臂,倚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头偏向车窗外侧,后视镜里能看到阮殊清的一角侧脸。
&esp;&esp;她外头加了件长款的风衣,一串珠链从袖口探出。
&esp;&esp;等红绿灯的间隙,阮殊清突然问:“小明现在是在做模特吗?”
&esp;&esp;明澈“嗯”了声,算是回答。
&esp;&esp;阮殊清见她神色恹恹的模样,便不再说话,探出手打开了空调暖风。
&esp;&esp;车厢里头静谧,明澈倚着靠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esp;&esp;梦里她被人逼到角落嘲笑,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双断根的高跟鞋,她却无力辩解,低下头看,t台远的似乎没有尽头。
&esp;&esp;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阮殊清的车已经开到了小区楼下。
&esp;&esp;驾驶位没有人,阮殊清在车前面听电话。
&esp;&esp;挂断电话后,她回头看了一眼,瞧见人醒了,打开车门又坐到了驾驶位上。
&esp;&esp;“不好意思啊。”明澈红着耳朵,有些尴尬:“你不会等了很久吧?”
&esp;&esp;她的脸压出了几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