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难受吗?”
&esp;&esp;说罢,探手出去,捋顺她的头发,用很轻的力度揉着温璃的后颈。
&esp;&esp;温璃就在这时抬头看她,两人的视线短暂的对视,裴予宁看着她一点点靠近,那会的灯是暗黄的,像极了方才酒吧里一刹那的灯光,模糊,朦胧,影子重合在一起。
&esp;&esp;长岛冰茶是苦的。
&esp;&esp;裴予宁后知后觉的想。
&esp;&esp;枯木犹有逢春日
&esp;&esp;学期随着夏天一起结束,裴予宁整理着最后的资料,誊抄着电脑上的笔记。
&esp;&esp;窗子外,远远的看到温璃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冲锋衣,背着登山包,独自一人走在树荫下。
&esp;&esp;她走到窗边,手扶在窗棂上,向外看,灰白色的天空,乌色的铅云堆积,气温也降了一些,似乎快要下雨了。
&esp;&esp;那道身影茕茕孑立,周遭雨雾迷蒙,裴予宁看的眼有些酸,她也多少知道温璃和江倚青之间的繁杂过往,可看到温璃这幅隔绝外界,始终闷着情绪的样子,又忍不住地替她鸣不平。
&esp;&esp;她和温璃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
&esp;&esp;裴予宁对此束手无策,或许是因为好奇,她甚至拜托国内的朋友去打探江倚青的近况。
&esp;&esp;江倚青安置好了母亲的骨灰,消沉许久,终于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在两条街外,一家连锁书店做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