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流逝,盾牌犹如贪婪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神族血液,然而,令人诧异的是,石棺之上的金色拉扯力却如恶魔的触手,愈强大。
这一现象,让柳随风如坠云雾,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来说,盾牌在吸收了神子后裔的鲜血后,其上的灵力应当如汹涌的洪流般愈强大,可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
苦思冥想间,柳随风突然捕捉到一个细微的细节。
“为何众神是先虔诚叩拜先祖,再将鲜血滴于盾牌之上呢?”
“众神叩拜之时,他们身上飘飞而出的金色灵力又究竟是何物呢?”疑惑犹如迷雾,萦绕在柳随风心头。
但就目前的情形而言,他确实难以现更多的端倪,只能默默等待滴血仪式的完成。
两万多神族依次滴血,这一过程漫长而艰辛,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也不知过了多久,滴血仪式终于落下帷幕。
“柳随风,你上前一步!”正当柳随风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石棺和盾牌的微妙变化时,王开口了。
“好!”柳随风应了一声,旋即迈步走到王的身旁,也就是石棺面前。
“王,有何事需要我协助吗?”柳随风问道。
“柳随风,你既是预言之人,那你便上前一观吧,兴许你能有所现呢?”王微笑着说道。
“好!”话毕,柳随风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石棺之上。
石棺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由特殊的石头精心雕琢而成,其上绘制着各种绚丽多彩的图案,其中最为耀眼的当属那轮光芒万丈的太阳。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王,我能否一窥石棺中你们父神的神骨呢?”柳随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开棺看骨?”王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就在王准备征求众神意见之际,神子金辉终于找到了向柳随风难的借口。
“大胆狂徒,父神神骨岂是你想看便能看的?”
“你竟敢妄图惊扰父神的安宁,说,你究竟是何居心?”金辉怒冲冠,咆哮道。
“不错,父神的安宁岂容外族宵小肆意侵扰?”
“你莫非是觊觎父神的神骨?”一个神人大声咆哮道。
“什么?”
“这凡人之皇竟敢对父神神骨心怀不轨?真是胆大包天!”
“王,八大神将,我提议将这居心叵测的凡人拿下!”又一个族人高声怒吼。
一时间,整个祭坛犹如炸开了锅,喧闹声此起彼伏。
这次不等王话,柳随风自己挺身而出。
只见他眼神冷若冰霜,紧接着声如洪钟地对众神喊道:“先,你们的父神神骨于我而言,犹如鸡肋,既不能助我实力更上一层楼,又不能让我登上众生灵之王的宝座,试问我图它作甚?”
“我之所以想瞻仰你们父神的神骨,只是想瞧瞧他在棺材中是否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好让我为你们解开被困这方天地的谜团。”
“既然你们觉得我此举包藏祸心,那我走便是了。”
“实话实说,对我而言···你们被囚禁在此十年也好,百年也罢,哪怕永生永世都无法踏出这方天地,也与我毫无干系,我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帮你们排忧解难?”
“我之所以会出现在你们面前,那是你们父神的预言,又非我的预言,所以……休要用你们那龌龊的思想来揣测我的品行。”柳随风怒冲冠地说完这番话,当真转身欲走,不过他又被王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