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服侍了个寂寞。
去净室洗漱一番后,饭菜已被摆上了桌,看得出来是特意叮嘱过的,清淡的菜样。
许是受了风寒的原因,她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便吃不下去了。恰好何穆去请的大夫也在这时到了府中,赫连卿便让大夫先来给她看诊。
隔着层布料把了会儿脉,大夫确诊只是普通的风寒,喝几日药便会好。他这才放下心来,命何穆送走大夫后拿着方子去抓药。
“把这饭菜撤了吧,我实在没有胃口。”温若言的脑袋仍是昏昏沉沉的,直想睡觉。
闻言,他冲门口的下人们摆摆手,饭菜很快被撤了下去。
“你今日一整日未进食,对身子不好。”他徐徐起身,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一把抱起,边往里走边道:“不过既然你实在没有胃口,我便不逼你了,只是…”
她被放在床榻上,被褥也被他掖在自己下颌,全身只露出个头来,活像个被封印得不能动弹的人。
只见赫连卿又如今早那般,轻拍着她肩膀处的棉被,“只是今夜我得守在你身边,你若是饿了,同我说一声便好。”
“……”她猛然一怔,不自觉便想到今日之事,心下慌乱不已,“啊?不,不用了吧。只是个小风寒而已,我饿了自己会唤小玉过来的。”
那人低垂着眼眸,自顾自将她散乱在枕头上的发丝拢好,语气淡然,却又暗藏了不容置喙,回她:“我不放心旁人。”
第18章五日同房
她原本还担心,有赫连卿守在自己身边,说不准她又是一夜未眠。可不曾想,赫连卿说的“守”,其实就是搬了张贵妃榻过来,放在了屏风外,二人谁也见不着谁。
虽是见不到他的人,但他的存在感却太过强烈。
起初,温若言仍是十分拘谨的,翻来覆去好几遍也未曾入睡。可随着生病带来的睡意越渐浓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便顺利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极沉,并未做什么梦。只是睡到寅时的梆子刚刚敲过时,她又迷迷糊糊的被渴醒了。
拖着身子缓缓坐起,双眼仍是紧闭着去摸索那床下的鞋子,随意趿拉着便往屏风外的圆桌走去。
屋内并未点灯,在浑浊的睡意下,她依靠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成功摸到了圆桌边缘。
然而,当她的手刚碰到茶壶时,忽有一双大手从身旁伸过,拿走了她面前的茶壶。这着实把她吓了个激灵,睡意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她慌忙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片漆黑。
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声音,“言言,别怕,是我。”
温若言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房间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她长舒一口气,被他搀扶着慢慢坐下。
“你先坐着,我去点灯。”说罢,便转身去点燃了一盏烛灯。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这盏烛灯亮着,因此光线并不算太强烈,她的双眼很快便适应了这昏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