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简润仍自顾自道:
&esp;&esp;“现在机会就在面前,我可以说,如果强攻流派还有再一次崛起的一天,突破口就在她身上。”
&esp;&esp;“陈岁学习的是维娜的能量体处理风格,但她身上有很明显的问题,您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吧。她已经进入了强攻的门槛,但距离真正成为优秀的强攻分析师,还有一个很大的跨越,能够引领她走出这个阶段的,除了您,我想不出还有谁。”
&esp;&esp;简润低着头,看向这位年轻时意气风发的男人。
&esp;&esp;他走上一条惊世骇俗之路时,从未放弃,他承受来自整个分析师界,甚至包括他的师长们的质疑时,也不曾后退半步。
&esp;&esp;但因为他的决策失误,导致队友全部葬身能量场,自己失去了一条腿,宋行彰踟蹰过。
&esp;&esp;可维娜的出现,很快打消了这股犹豫,让他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道路。
&esp;&esp;然而紧接着,维娜的死亡,终于彻底磨灭了他的希望。
&esp;&esp;这些年,宋行彰不断的想起当年那些分析师们的评价。
&esp;&esp;好的有诸如贺兰仪这些老友,将此称为鬼才的绝路。
&esp;&esp;坏的更加直白,言明强攻流分析师,就是送整个队伍走向死路的、极其不负责任、罔顾生命的行为。
&esp;&esp;听着简润的怒声,宋行彰耳边不受控制浮现出,听到的那些声音。
&esp;&esp;“你很瞭解强攻流吗,小子。”
&esp;&esp;宋行彰抬头,他的声音苍老,远超过他的年龄。
&esp;&esp;和他同龄的人如季青,仍然活力四射。
&esp;&esp;而从他身上,简润突兀的感觉到几分日薄西山的气息。
&esp;&esp;分明离那场变故才过去了十年。
&esp;&esp;宋师却俨然像烧乾了油的蜡烛,缓缓将熄。
&esp;&esp;“我不瞭解分析师”,想到这裡,简润的声音不禁平和下来,但听起来却更加发自肺腑,让宋行彰有些触动,“我只是瞭解维娜。”
&esp;&esp;“我知道,她一直都想证明强攻分析师的可行性,彻底走通这条路。”
&esp;&esp;“我只是,想让她有朝一日能看见。”
&esp;&esp;“她一直都没做错。”
&esp;&esp;简润的声音被面罩模糊了很多,宋行彰分不清他是声音失真,还是提及爱人有些哽咽。
&esp;&esp;不可否认的是,宋行彰有些动容,但他还是道:“她还很小,如你所说,很有天赋,不走这条路,也会有一番成就。”
&esp;&esp;简润闭了闭眼,“宋师,这条路是陈岁自己选择的,她主动选择了成为强攻分析师。”
&esp;&esp;“陈岁目前针对能量体,过分依赖能量晶和感知,这也是强攻分析师最难跨越的一道门槛,同样,也是我来到这裡的目的。”
&esp;&esp;“您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恕我直言,凭借她的天赋,跨过这个门槛需要的只有时间和经验,但是这样,您真的甘心吗?”
&esp;&esp;甘心一个有天赋的年轻人,再走一遍当年那么困难的路,再面对数不清的怀疑。
&esp;&esp;甘心自我手而起的新流派,我为之坚持一生的信念,此后再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