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打断了楚怀瑾不知飘向何处的神智,他整了整神色道:“我想请你帮我将我的包裹拿出来,我的通行证就在里面,有了通行证我们就可以早些进去了。”
“好,你等一下。”说罢,帘子就被放了下来,楚怀瑾只能听到里面翻翻找找的窸窣声音。
没过一会儿,顾宴宁再次掀开帘子,这次她手中拿了一个包裹,楚怀瑾接过,从包裹中翻出一个银色的牌子。
顾宴宁觉得背包是一个人很私密的空间,尤其是两人性别不同,更不能去看对方究竟拿了些什么,只是恍惚中一道银光闪过她的眼睛,她下意识地认为这道银光是兵器发出的光。
慌张的回头望去,结果却发现是一块银光闪闪的牌子,日头毒辣,阳光洒在牌子上,反射出一道道亮光,顾宴宁看过去被光照的眯了眼,隐约看见一个日字。
日?这是什么意思呢?顾宴宁思考片刻就放弃了,这是楚怀瑾的事,既然他没告诉自己,那她也不要过多关注对方,省的两人再因此起了心结。
楚怀瑾翻到牌子后,兴奋起来,看着她笑道:“宴宁,我们要进京了。”
“驾!”驱着马,楚怀瑾驾车来到守门侍卫处,将牌子亮给侍卫们看,侍卫一看这块牌子,眼睛顿时睁得洞大,不耐烦地表情也极快的转变为恭敬,侍卫们弯下腰,送楚怀瑾进京。
苏启洋在里面门口处看的是一清二楚,表情不由得带着些好奇。
这一路虽只相处两天一夜,可他看得清清楚楚,马车里的顾宴宁还能说个娇贵,可这个楚怀瑾,一路上屁都不放一个,整天就知道吃饭,驾车,或是和里头的顾宴宁说话,对着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的令牌怎么会让守门侍卫那么恭敬呢?
待马车进来后,苏启洋骑马跟上两人,基于心中好奇,凑到楚怀瑾旁边问道:“楚兄弟,你那块牌子上写的什么呀?”
久等不来楚怀瑾的回答,苏启洋闷闷不乐的直起身子,嘴里还嘟嘟囔囔:“不说就不说呗,跟谁稀罕似的。”
走了一会儿,眼前熟悉的书局,熟悉的饭馆,苏启洋贫瘠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咋咋呼呼地说:“呀呵,楚兄弟,你来过京城啊,你还知道去刑部的路呢。”
楚怀瑾没说话,他一点都不想拉低智商和苏启洋说话。代替他回答的则是,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的顾宴宁,她对着苏启洋说:“他是京城人,当然知道京城的路。”
“啊?”苏启洋的表情不仅不是得到回应的高兴,反而十分失望的哀声叹气。
引得楚怀瑾和顾宴宁纷纷投射疑惑的眼神给他。
“你啊什么?”
苏启洋又叹了一口气,肩膀沉下来,闷闷的说:“我还以为楚兄弟是陪你上京城的,想不到原来他是回家呀。”
顾宴宁不解的皱起眉,这什么跟什么呀,苏启洋说的什么乱七八糟,让人听不懂的话。
楚怀瑾确实是回家,也确实是两人一道来京城,这有什么不妥吗?
她歪着脑袋,盯着楚怀瑾的眼神中带着深深地不解。
楚怀瑾此时汗流浃背,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快,仿佛刚从京城北跑到京城南一样,难以呼吸。
这可真是,苏启洋不是个蠢物吗,怎么能看出来宴宁都没有看出的事呢?想到这点,目不斜视看着前方驾马的他,斜眼用余光扫向苏启洋,他依旧一副看不懂眼色的‘单纯’模样。
他还在那里皱眉思索,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