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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半只脚印（第2页）

“也就是说，书有可能是凶手杀了卫博士之后拿走的。”

顾宴宁言辞凿凿，眼神坚定，她现在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样说来，消失的书对于凶手和卫博士都很重要，重要到凶手杀了卫博士之后，百忙之中还要将书带走。”

“可惜我们不知道这本书是什么。”楚怀瑾遗憾的长吁一口气。

“不要灰心，好歹我们发现了一点线索，真相不就是因为这些细枝末节，毫无根据的线索组成的嘛。”

比起楚怀瑾的遗憾，顾宴宁倒是越来越乐观，真相一点一滴被她挖掘出来，过程极其美妙。

卫博士的寝舍已经检查的差不多了，今日再勘察也勘察不出来别的线索了，于是众人决定去往卫博士自缢的柳树查勘。

卫博士自缢的柳树是在学生们上课的学馆与博士们的寝舍之间向西的后花园，苏琼华带着众人踏上一片石子路，由颜色各异鹅卵石成各种各样的图案，例如小狗、老虎、花草等。

脚踩上去隔着鞋子也能感受到路面的崎岖不平，顾宴宁毫无防备地走了上去，就算鞋子是没有一点跟的平底靴，还是猝不及防的崴了一下脚。

“哎！”

差点她就在几人面前来了个平底摔，幸好楚怀瑾走在她的右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站稳后，顾宴宁平缓了心情，长呼一口气，这才察觉到额头微微出汗，身上也因受到惊吓，而起了细汗。

“没事吧？”苏琼华关切的询问。

顾宴宁尴尬的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踩了踩脚下的石子路，楚怀瑾微微蹙着眉，问道：“祭酒大人，这石子路为何建的如此凹凸不平？难道不怕学生们受伤吗？”

对此，苏琼华淡淡的笑着说：“这是建校时国子监的负责官员下令建造的，目的是为了锻炼学生们的注意力与平衡力，当时的负责官员是已经告老还乡的王若安王大人。王大人说若是学生们连石子路都走不好，又怎么走得好百姓的泥泞路。”

“这奇特的石子路也是国子监的一大特点。”

“王大人心系百姓，是我阳朝的肱骨之臣，可惜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在朝做官。”楚怀瑾扼腕长叹。

这条石子路对走的异常艰难的顾宴宁来说，十分地漫长。两侧微风吹动、随风摇摆的柳枝飒飒作响，柳树下的草丛，野花竞相开放，将自己的美丽绽放给所有人观赏。可惜，观赏人顾宴宁正紧张的揪着衣服下摆，弯着腰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战战兢兢地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美景。

走过漫长的石子路，一座精致的凉亭出现，凉亭由红色色的攒尖式屋顶，十个红色的大柱子组成，是一座堪比小型庭院大的凉亭。凉亭中间摆着两张石桌子，凉亭内四周用石椅给围了起来，余东西两边露出两个道，供人进出。

走进凉亭，苏琼华注视着顾宴宁的腿询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卫博士死的柳树就在凉亭不远处，可以稍做休息后再去也不迟。

顾宴宁打量了一圈周围人的脸色，发现气喘吁吁的只有自己，技术型人才沈清霄一派淡然的神色，毫不费力的感觉，而年龄已至半百的苏琼华也是潇潇洒洒。

反观她自己，扶着柱子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都有充血的感觉，她摆手拒绝了苏琼华的好意，磕磕巴巴地说：“不用了，谢谢祭酒大人的好意，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