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惨烈的画面,白玄蝉猛地从梦中惊醒挣扎地坐起来,随即被拥入了个温暖的怀抱,清冽的气息传来,她轻嗅着气息逐渐平静,待喘匀了气她定睛看去,不知何时床檐竟坐着陆京墨。
“你怎么来了?”白玄蝉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轻声问着。
“晚餐的时候感觉你状态不太对,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陆京墨慢条斯理地将她沾在额头的发丝捋顺,把她往怀中带,柔声问道,“怎么了?”
“做噩梦了而已,缓缓就行。”梦中的场景她不敢再回忆搪塞着便过去了,她轻轻睁开他的怀抱,支着身子去床头拿杯子喝水,将杯中水一口饮尽后她又往里挪了挪让出了个位置,轻拍着说道,“上来上来。”
难得她如此主动,陆京墨意味不明地挑眉顺着她躺到床上,白玄蝉顺势钻到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着,渐渐的她呼吸声逐步放轻,再往下看时人已经睡着了,这次看似是睡得安稳。
翌日清晨,睁眼竟见陆京墨还维持着原状抱着自己,似乎是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异样他低头看去正对上了那双墨色眸子,两人莫名和谐地相视一笑继续相拥着,须臾白玄蝉扯了扯他的睡衣露出个顽劣的笑容。
“一日之计在于晨嘛,老公。”
顺理成章的,陆京墨将下一句话脱口而出:“那咱俩,运动运动?”言出法随,一拍即合,此番情绪到位蓄势待发,都已经进去一半儿了,不料寝室门外响起了侍女的叩门声,还有陆观的呼唤声。
“特么的……”陆京墨愤恨咬牙朝外面吼道,“给老子滚开!”言出再次法随,这次响起的陆观的哭声,都是以前教养时他给人留下的坏习惯,陆观就掐准了自己拿她哭没办法,上次虽说是凶她了一顿,但仍是自己低头哄着她。
听见她的哭声,白玄蝉心中烦闷闭了闭眼,迅速收拾好心态柔声劝道:“你还是先去哄女儿吧,小孩子凶不得。”
不怕白玄蝉偏激就畏她温柔,自从回来之后陆京墨瞧她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尤其是那日营地碰到的那几个女人,派人跟了她们全程直到人上飞机都没看到白玄蝉出手报复,简直不像她,换做曾经早就把人骨灰撒海里了。
“老婆,你这样儿让我感觉好陌生……”陆京墨甚至大胆猜测道,“你该不会是时日不多所以想最后留给我点儿温柔印象好让我没有遗憾,老婆,你可别自暴自弃,晚期也有治愈的病例……”
“陆京墨,你特么傻x吗?”白玄蝉一巴掌拍到他脸上,“我本来想委婉点儿,但你非逼着我说难听的话是吧,我特么让你过去是让你把陆观的嘴给我缝上,哭哭哭,吵着我脑子疼,赶紧滚去让她闭嘴!”
这巴掌拍过来突然就舒服了,可算是对味儿咯,凶神恶煞的才是他亲老婆,最近这段时间温柔似水笑颜如花的绝对不是她,这下子悬着的心立马落下,陆京墨屁颠屁颠儿地起床穿衣服去把陆观从房门口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