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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容嬷嬷的习惯,所有的绣品,她都会在右下角绣着一朵兰花的标志,那图案清晰栩栩如生,看得人都会惊叹的。
嬷嬷的手艺精湛,那一手绣活,就连夫人看了都是称赞不已,说是宫中的绣娘功力也不过如此呢。
而这件肚兜,九梅刚才已经仔细的看过了,且不说这上面没有这样的标志,这上面艳丽的牡丹花色,也不是二小姐所钟爱的。
“胡说什么呢,人证物证俱在,谁敢冤枉你的小姐?”蒋氏冷笑,随即却感觉到司空亮投射过来的阴冷目光,突然也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她也才是得到下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前厅有人在闹事,所以匆忙的赶过来看的,毕竟她作为一家主母,要维持整个将军府的安宁河秩序。
可是她才刚到这里,并没有了解清楚详细情况,又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蒋氏觉得十分懊恼,她隐忍了这些年,怎么临到成功的这一刻,反而沉不住气,急躁起来了?
为了补救,尴尬的一笑,然后才问道:“说什么冤枉不冤枉的,破晓也是我的女儿,我自会为她做主的。”
是的,做主,作为嫡母,她也是有权决定庶女的婚事的。
蒋氏放眼望去,哈哈,这么一个男人,如果将破晓嫁给他,不知道二姨娘得知,还会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死人表情吗?
九梅又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已经渗出鲜红的色彩来了,却是十分镇定的望着蒋氏:“夫人说的是,请为我们小姐做主。”
此刻,司空亮也看出异样来了,他面色不变,只是看向九梅,“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放心吧,我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人委屈了二小姐的。”
听了这话,九梅和夕照都略微放心,蒋氏却是气急,果真啊,破晓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到了这个地步,还要一心维护?
这个时候,九梅却是又跪着匍匐前行一步,双手将肚兜送到了蒋氏的面前:“夫人请看,二小姐的贴身衣物都是容嬷嬷缝制的,右上角都会有一朵兰花标志,而这个,这个上面除了一朵鲜丽的牡丹花,什么都没有。”
说着,她还小心的睨了一眼蒋氏,事关一个女子的名声,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说出那个东西的。毕竟,“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以美丽仁义善心出了名的,九梅不希望“她”也遭到祸事。
蒋氏一听,接过那件肚兜粗略一看,果然是没有的,心中大惊,难道那件事,出了差错?不可能的,她的人都打听清楚了,十分的仔细,应该不会有错的。
觉得不服气,又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蒋氏兀自嘴硬道:“说不定,有一两件漏掉了那个绣花,也是有可能的。”
“夫人,可是,可是这朵牡丹上面,还用金线绣了绚丽的日光,府里的侍女都知道,唯有大小姐——”定定的望着蒋氏,九梅并没有将剩下的话语说完。
但是她知道,以夫人的聪明机智,应该能够听懂她的话语。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九梅知道,她是彻底的将蒋氏给得罪了。以后虽然有二小姐的庇护,在这个府邸,只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但是她不后悔,九梅知道,她为二小姐做这些,是应该的、值当的。
九梅并不是家生子,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一兄一弟。因为家贫,在她年幼的时候,父母就以十两银子将她卖入将军府,卖得是死契,就是为了替大哥讨得一房媳妇。
幸好,大嫂温婉贤惠,父母勤劳操作,这些年家中日子也算过得去。但是弟弟年幼,因为父母兄嫂的宠溺,不比兄姐吃苦耐劳,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反而是脾性不算好,前些日子居然得罪了乡中恶霸,被他派人毒打一顿。
九梅弟弟被打的屁股生花,在家中好生休养了一段时日,家人也将他好好看守着,轻易不敢再让他出门了。
但是过了一些时日,家人看他整日里闷着不苟言笑,又眼见着那恶少并没有再找他们算账的意思,是以放下心来,准许九梅弟弟出门散心了。
这一下,就真的惹出了祸端,不知道怎么的,又犯了事,重要的是,居然惹出了人命官司,被关押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