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着老道人说的那几句偈语,直到回到大营,他也没有弄明白这几句话里的含义。后来想的心烦了,索xing就不再去想。召集起手下将领继续讨论攻城的计策。
他这边讨论商议如何尽快攻下宛城,木三那里也没闲着。从离开汝南之后,木三就不住的催促士卒加快行军速度,尽管是ri夜兼程,但木三依然觉得速度很慢,想起穿越前在特种部队时的行军速度,那和现在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禁感慨要是有机械化装备该多好啊!实在不行多几匹战马也很好啊!对,战马!木三脑中灵光一闪,为什么不组建一支骑兵部队呢,一支像蒙古铁骑一样能够长距离奔袭、具有很强机动xing和杀伤力的骑兵部队。可随即他又犯愁了,组建骑兵部队马匹必不可少,这么多的马匹上哪去弄来啊?虽然这个时代确立了官马制度,但适合养马的地方都是分布在yin山和贺兰山周边,这些地方沃野千里,谷稼殷积,地势平坦,草场辽阔,水草丰茂,夏季绿草如茵,冬季一片金黄,是马匹繁衍、生长的理想场所,也是中国历史上最悠久的马场,历朝历代都作为重要的战马供给地。要想从那儿买马,不仅路途遥远,关卡重重,一路上马贼流寇,盗匪猖獗,困难重重。如此一来,木三也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这一路上尽是琢磨如何买到马匹,怎么训练骑兵了。
郭嘉见木三眉头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催马紧赶两步,和木三并骑问道:“总指挥,什么事让你愁成这个样子啊?不妨说来听听,让嘉为你分担分担!”
木三一看到郭嘉,眼前一亮,心说身边有这么聪明睿智颖悟绝伦的谋士不用,自己是焦思苦虑的浪费什么脑细胞啊!当下连忙对郭嘉说道:“我正有一事让我困心衡虑,百思不得其解,奉孝你足智多谋,快替我想想,怎么着才能从北地的马场平安快捷的弄到马匹?”
“这个么?让我好好地想一想!”郭嘉低着头,仔细的盘算着,一副专jing覃思的样子。
木三见这个棘手的问题由郭嘉考虑,自己倒也落得清闲,就静下心来考虑骑兵部队的建设、训练问题。这些问题对他来说,基本上不算什么问题,本身他就是行伍出身,又是jing英中的jing英,jing通古今中外各种有名兵种的起源、发展、建制、装备、特se以及训练的内容等等。
他一边赶路,一边回忆着以前看到的那些古代jing锐部队的资料。思绪展开,那一支支曾经傲然屹立在苍穹之间威武雄壮的虎狼之师,顿时划破历史的虚空如同活生生的一样矗立在他的面前。不论是隆隆的战车还是横行欧亚的蒙古铁骑,直到拜占庭甲胄骑兵、欧洲条顿骑士团、阿拉伯马木留克骑兵、阿拉伯呼罗珊骑兵等jing锐骑兵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掠过。
他边走边考虑,在快到宛城的时候,一个基本成熟的骑兵建设方案已经打好了腹稿。
“报告!总指挥,前方十五里发现黄巾军的营地!”一名斥候飞骑而来,马上骑士向他禀报道。
木三勒住战马,听完汇报。左右打量了一下地形,只见此处山势绵延,陡崖峭壁,怪石嶙峋,一条曲折幽远的狭隘,两侧峭壁回报,高耸入云,真是一个绝佳的埋伏之地。
当下拿定主意,传令道:“传令各部,狭隘两侧山上选择适宜栖身的地方安营下寨,我们在此等候朱俊将军的大军到来。斥候立即继续打探宛城黄巾贼兵实际军情,随时汇报。”
命令一下,各部士卒立即行动起来。
却说赵弘连续好几次组织了将领讨论攻城的计策,最终也没讨论出个子丑寅卯来,气得赵弘大骂一通之后出营巡视。
刚出营门,一阵狂风吹来,吹的飞沙走石,旌旗烈烈,一阵尘土迎面扑来,赵弘连忙闭眼屏气,抬手用衣袖遮住面目。但还是迟了,弄了一个满面灰尘,呛得咳嗽不止,满嘴里都是磕牙的沙子。
赵弘一面呸呸的吐着刮进嘴里的沙子,一面破口大骂,诅咒这该死的老天爷。
忽然,他灵机一动,一拍大腿,嘴里喊道:“有了,有了,哈哈哈……”大笑着向大帐急匆匆的一路小跑而去……
宛城城头,秦颉正在巡视守备情况,黄巾军已经连续几ri没有前来攻城了,这种反常的情况让秦颉隐隐的感到不安,老是预感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他在城头上正向一名校尉询问守城器具的配备和补充以及城门修复的情况。
突然,一阵狂风迎面刮起……
“大人,你看!”一名守城的士卒惊声喊道。
秦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狂风卷起漫天的沙尘,如同一块巨大的黄布遮掩了半边的天空,又如同巨浪拍岸,卷起千万层土黄se的雪堆。狂风肆虐着,裹挟着沙尘如同一条土龙一样在天空中扭曲着庞大的身子,张牙舞爪的鬼哭狼嚎着向宛城急速扑来。
秦颉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安排守城的将士赶快找个地方自行躲避风沙的侵袭。
狂风很快就刮了过来,顿时整个城头上灰尘弥漫,遮天蔽ri伸手不见五指,守城士卒一个个佝偻着身子躲在城垛后面,纷纷用衣袖遮住嘴巴和鼻子,那些来不及捂住嘴巴鼻子的士卒被呛得不住的咳嗽起来,但是一张嘴,风沙就灌进嘴里,反而更是难受。但是他们却是不知,在这飞沙走石的狂风中却隐藏着浓烈的杀机……
一个在墙垛后面正蜷着身子躲避风沙的士卒感到身边靠过一个人来,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就往边上挪了挪身子,给后来的同伴腾个地方,忽然,一只手从后面使劲捂住了他的口鼻,他一愣神,紧接着脖子一凉,只是感觉到一个尖锐的东西一划而过,随即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生命的力量逐渐的从体内溢出……
一个、两个、三个……
一会的工夫,就有数百个守城士卒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无声无息的被夺去了生命……
风终于小了,沙尘也逐渐的散去了,整个宛城城头上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尘。守城士卒们一面用力吐着刮进嘴里的沙土,一面拍打着落在身上的尘土,嘴里嘟嘟囔囔的诅咒着这该死的风暴,然后慢慢睁开紧闭了许久的眼睛。
蓦然,一个守城士卒陡然瞪大了双眼,只见他的左右两边、前前后后站满了身穿土黄se衣服的陌生人。“黄巾军!”一个念头瞬间浮出脑海。
“敌……”他大声疾呼,但刚喊了一个字,一道寒光急速掠过,他的头颅冲天而起,“咕噜噜”滚出好远,直到停下,眼睛依然瞪得极大,一副吃惊诧异不可思议的表情。
“给我杀!”刚才挥刀斩杀守城士卒的黄衣人一举手中长刀,高声命令道。
“杀呀!”
“冲啊!”
已经站在城头上的黄衣人听到命令后吼叫着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向城内冲去……
城墙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搭满了无数的云梯,密密麻麻黑压压的黄巾士卒就像蚂蚁一样顺着云梯蜂拥上城头,然后向城内冲杀过去。
许多刚才还在躲避风沙的守城官兵还没回过味来,就稀里糊涂的脑袋搬了家,身首异处,死于非命。由于事发突然,守城官兵根本来不及组织反抗,就被冲过来的黄巾士卒所杀。
城门很快也被打开了,更多的黄巾士卒呐喊着冲进城里和官兵展开了厮杀。
此时官兵也反应了过来,也开始在校尉的指挥下向城门反扑过来,准备夺回城门,双方在城门处打开了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