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兮确实是想问蓝心心怀孕的事情,她猜到了蓝心心肚子的孩子不是谢修的,但是没想到连怀孕都是假的。当初御医诊脉都说了确实是喜脉,结果根本没有怀孕?
谢修站在她前面,挡住了去路,“蓝心心是蓝家的嫡女,两年前不知为何出现在通州,并且针对我谋划了十几次刺杀。后来蓝家夫人摆托母亲传话让我照看蓝心心,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蓝心心就是刺客,所以答应了,借着这个借口将她放在眼前,这样总能查出他幕后之人是谁。而怀孕的脉象,应该是服用了七生丹,这种丹药服用之后会有滑脉的症状,就算是御医也分不出和喜脉的不同,不过这种丹药对身体有害,一旦服用,日后便不可再有身孕。”
萧夕兮皱眉,神色娇矜,伸手试图推开他,“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本公主可不想知道。”
谢修没动,“你想不想知道是你的事情,可是我想说。”
“我觉得我罪不至死,公主何至于就给我判了死罪?”
清冷微风穿堂而来,对面廊下依次走过十几个丫鬟,隔着一段距离请安。中午的日头温暖怡人,太阳惨白地挂在天际,从萧夕兮所站的地方看过去,只能看到红色的飞檐和太阳的一角。
她指着那轮太阳,“你知道吗?父皇出殡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我听到文王说谢修是太子最忠诚的追随者,为此不惜诈四皇子进入冰雾森林。”
那天她早早地回府,是想听到谢修的解释的,“可是你什么都不说,甚至都没见我就走了。”
谢修回想起那天,长眉微蹙,“我只是想去找四皇子,我之所以建议四皇子进入冰雾森林,是因为我有十足的把握,消息传回来我也很着急,所以那天送走了父皇我就赶过去了。”
萧夕兮苦笑,有的时候人的失望、绝望是在某一个瞬间。那一个瞬间是很多事情积累起来。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夜晚,可能是早上。
她失望的那一瞬间,是谢修离开房门口的那一瞬间。
而如今,迟来的解释虽然是解释,但却已经过了那个她最需要的时间,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谢修,你搬出正院,或者我搬出去,我们之间需要一段时间来考虑以后该怎么办。”
萧夕兮说完,绕开谢修走了。
谢修仰头看向了萧夕兮说的太阳,他看到的只有一片乌云。
时间不同,终究是不同的。
谢修东西不多,搬出去很快,但是他没直接搬正院,而是去了正院的书房。
萧夕兮看着人将东西搬去了书房,让素心去问,结果素心回来说驸马说他们毕竟是先帝赐婚,要是他直接搬出去定会引人猜测,而且母后也会担心,现在母后一个人在宫里已经很危险了,就不要再给母后添麻烦了。
萧夕兮哼了声,算是答应了,又让素心去问现在能不能入宫了。
“公主,驸马说过几天宫里有庆功宴,公主和驸马一起去,就能看到太后了。”
萧夕兮点头,素心还看着她,又道:“公主,您就不能直接问驸马吗?”
萧夕兮扬眉,“你这是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