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浅抓紧手指,嘴里叫着不要,敏感的身体却稍稍起伏证明了她的口是心非。他的吻逐渐变得狂热,辗转缠绵的酥麻感觉让她的大脑短时间缺氧,一片空白。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她的视线被他的手掌遮住,能看见的只有一片黑暗。
耳边传来他熟悉的喘息声,她恍惚看到了五年前,她第一次跟他做|爱时的场景。她故意将他灌醉,她主动搀着他上了床,她火热的撩|拨他,最终他失去理智,在醉酒的情况下跟她纠缠了一夜。
她永远都记得,他们之间是她主动招惹了他,是她用一夜|情为两人的爱情拉开了序幕。最后,她抽身而出,留他一人痛苦……
她的心忽然被回忆刺痛,眼角一酸,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滚落——
微微张开嘴想发泄心中的伤痛,没想到给了他可趁之机,他的舌带着酒香味,灵巧的侵入了她的唇齿——
“唔……”
顾南城,我不想再伤害你一次,我不想再跟你有交集!
左浅流着泪,将全身的力量积聚在双腿上,在他吻得痴迷的时候抬起双腿狠狠踢向他!
“你的抵抗是没用的。”
顾南城轻笑一声,他似乎早就有所察觉,当她的腿踢过来的时候,他身子一歪就躲过去了,紧接着两条腿将她胡乱踢动的双腿压住,让她无法动弹。
他以为自己成功了,可是覆在她眼睛上方的手掌忽然感觉到了一抹湿意。
缓缓拿开手,他低头凝视着她,她带泪的眼清晰映入他瞳孔。
她哭了——
顾南城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痛席卷,缓缓松开她被他禁锢在头顶的双手,他静默的盯着身下泪眼朦胧的她——
“小左,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轻声问。
左浅盯着他的容颜,手指慢慢握紧,“她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我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也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么?”
“那,我们呢?”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唇畔,深邃的眼神仿佛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撒谎。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挣扎些什么,淡漠的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忘了,我也不记得了。如今我只有一个身份——苏少白的妻子,你顾南城的嫂子。”顿了顿,她瞳孔紧缩,盯着他的容颜一字一顿:“如果你想亲自给你大哥戴一顶绿帽,如果你想逼得你大哥生不如死,好,我今天不反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跟顾南城纠缠下去的左浅也变得咄咄逼人,她漠视了他的神情,推开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顾南城静默的盯着她,她刚刚这些话已经证实了,五年前他们的确在一起过。
可是——
“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
左浅冷漠的整理自己的衣裳,低下头淡漠一笑,“没有原因,不过是不爱了而已。”重新侧眸望着顾南城,左浅冷声道:“如果你记不起来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那我告诉你,因为你长得像我第一次爱过的男人。这个名字木卿歌应该不陌生,他叫安慕——平安的安,仰慕的慕。”
顾南城的手指一根根握紧,眸底一片阴翳,“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从来就只是那个男人的替身?”
左浅凝视着顾南城的眼,吐字清晰:“是。”
顿了顿,左浅淡淡一笑,侧眸对顾南城说:“或许你可以问问木卿歌,她千方百计的嫁给你,是不是也将你当成了安慕的替身——”
说完,左浅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来离开了包厢,留下顾南城一人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经过长长的走廊,左浅回头望去,那个有顾南城的包厢已经被淹没在迂回的走廊中。背脊抵着墙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五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发现了她跟他在一起的真相,一次短暂的通话过后,他发生了车祸……
……
“我到底跟那个男人有多相似,才会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
“我们,结束了——”
……
言犹在耳,他的声音仿佛一道道魔咒,将她束缚其中,无法脱身。
她并非不想跟他重新在一起,她只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选择了和他断清一切关系。
安慕,他因为她而死,他这辈子都会成为她心灵上的枷锁,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一心一意的爱上别的男人。即使现在她心里有顾南城,可是安慕依然是她抹不去的存在。他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不去触碰便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一旦有人碰了那根刺,她便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