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阑兴趣立马来了,雀跃的神情犹如一个几岁孩童,还不忘缩下脑袋故作神秘,“说到这个,就得讲讲我那个能掐会算凡事都逃不过他法眼的族长老爹了,他老人家早在半年前就算出南港将有大乱要发生,说是出现了一位十分厉害的煞星,命我妹妹前来南港收拾他,还说这是接替族长之位的考试题,只有成功完成任务才能回去接替族长……”
欧阳尘牧随口问道:“那你怎么来了?”
司徒锦阑立即“吱吱唔唔”起来,半天也没吭出一句话。
欧阳尘牧跟着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偷偷溜出来贪玩的,小心回去被你爹打断腿。”
司徒锦阑白晳的俊脸涌上一抹可疑的红云,粗着脖子矢口否认,“谁说我贪玩了,我这是豁出小命来保护我妹妹,她长得那么漂亮,你们城里人心眼又坏,没我这当大哥的跟着怎么行?”
欧阳尘牧一脸夸张的不屑,“保护你妹妹?我看你是四处闯祸拖她后腿,顺便再找个看上她的男人把她卖了吧?”
司徒锦阑想到刚才为了脱身卖力向人推销自己的妹妹,不禁理亏地红了脸,颇为心虚抢白道:“谁卖了?谁卖了?逗你玩的也相信!”
莫小忆差点呕血,欧阳这厮怎么也跟雷无声似的,谈着正事就跟人斗起嘴来,连忙再次插进话头道:“司徒兄,你父亲既然早就算出南港有劫,那他定是非常厉害吧,能说说他算出的煞星是什么东西吗?”
司徒锦阑习惯性摸摸他那坨盘在头顶的便便头,一脸无辜回道:“我怎么知道?这得问我妹妹。”
莫小忆的脑海闪过司徒锦瑟那张傲视一切的清高冷脸,想从她的嘴里问出什么东西,只怕难于上青天吧,于是苦笑道:“好吧,这个先不说,可以给我们聊聊你们封灵族么?”
欧阳尘牧跟着一脸兴味道:“对啊,快说说!”
司徒锦阑是个标准的话唠,难得有人肯听他讲故事,立即手舞足蹈唾沫横飞讲开了。
封灵族是个传承了千多年的宗族,全天下也只剩他们风灵寨的这一支了,早在百年前社会动荡不安时,他们的先祖便带着族人退隐进深山,很少再过问世事,但每当遇到大事发生,族里还是会派出封灵师或明或暗地帮助世人解决问题。
三十年前。
北方的某座城市出现了一只十分厉害的“不化骨”,是由一具两千多年的不腐老尸所变,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血雨腥风。当时任族长的司徒锦阑的爷爷司徒昊匆匆将族长之位传给他父亲司徒刃,带着他的叔叔出山收拾“不化骨”。两人都在那一场大战中与“不化骨”同归于尽,才得已把灾难平息。
如今,现任族长司徒刃算出南港将会出现比三十年前的“不化骨”更厉害的煞星,到时遭灾的恐怕不止南港的人们,还会波及到很广,后果不堪设想。做为天地之间仅存的一支“封灵师”,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于是派出下任族长接班人司徒锦瑟……
“咦,我就奇怪了,你不是长子吗?怎么族长之位传给你妹妹不传给你?一般这样的东西不是只传男不传女么?莫非你不是你爹亲生的?”欧阳尘牧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哈哈哈,这还用问?肯定是他水平太烂难当大任呗,说实话,就冲他这一身太过于喜感的打扮,我若是他爹,也不敢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摆明就是要败光祖宗基业么!”雷无声瞥了一眼司徒锦阑头顶那坨十分另类的便便头,咧嘴大笑。
司徒锦阑被戳中痛处,仿佛遭人踩中尾巴的蛇般猛地跳起来,脸红脖子粗一顿吼:“呸呸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水平烂了?我那是懒得担重任,所以把机会让给我妹妹。”
众人笑倒。
司徒锦阑一脸愤愤猛灌咖啡出气。
封练最担心的还是那位年轻的美姑娘有没有能力收拾即将出现的煞星,别杀敌不成反伤了卿卿性命,收敛笑意问道:“司徒兄,你爷爷的法术肯定比你妹妹强吧?三十年前他都要和你叔叔联手才能跟‘不化骨’同归于尽,那现在面对比‘不化骨’更厉害的煞星,你爹如何敢只派出你妹妹一人?她担得起如此重任吗?毕竟她还这么年轻,应该也很少在江湖上历练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看到我妹妹腰间的那把剑没有?那是钟大师的封灵剑,属于仙剑的级别,威力大着呢,一般的妖魔鬼怪都怕它!”司徒锦阑眉头又飞舞起来。
“哦,想不到你们族还有这么厉害的神器,是你们的祖先留传下来的么?”莫小忆的内心不由一动,问的不露声色。
“才不是呢,那是……,反正就是很厉害啦,什么煞星碰上它都会无所遁形,加上我妹妹的法术又是我们族除我爹外最厉害的,肯定能成功完成任务的。”司徒锦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话说一半立马咽了回去,明显是在搪塞。
莫小忆也不好过多追问,封灵剑有什么来历与眼前的事物并不冲突,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问多了可能还会被当成有所图。钟大师的剑对于凡人来说确实很厉害也很珍贵,可对于他这位土生土长见惯了各种仙器的上仙来说,也不过如此,不值得觊觎。
欧阳尘牧倒是很好奇司徒锦瑟年纪轻轻如何能拥有一身出色的法术,天生异禀?还是后天卖力修行?这样的姑娘定是只能远观不能拥有吧。家里若是放个脾气火爆又懂法术的媳妇,那肯定时不时就要来场世界大战。老妈若是跟着遭殃,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大卸八块也说不定。然而,想想那张令自己怦然心动的脸,心情又不由自主地变得复杂起来。
“又在想我妹妹了吧?告诉你,没戏,想也是白搭,还不如节省点力气。”司徒锦阑拍着他的肩调侃。
“你妹许人家啦?还是打算做一辈子老女不嫁?”欧阳尘牧无比郁闷顶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