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立刻又几个侍卫挡住庆元。
那人自然又和切菜一样,将人全部切了。
庆元这时候仰头看着那人,那人继续一脸邪笑,“你不是挺喜欢叫吗?我让你慢慢叫。”说完他竟拿了手里的剑挑开了庆元刚换上的裙子,又跳开了庆元腿上的绷带,白花花的大腿和还在流血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外。
庆元惊恐的叫着,“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那人拽着小七的一只正在滴着血的手臂,看见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扬了唇,猛然用力挤压小七伤口,迷迷糊糊的小七,疼的“啊……”钻心的疼,让小七差点从这个人的肩上滚下来。
炽热的血如一条浅浅的溪流,流向了庆元的伤口。庆元惊恐的惨叫声,让整个殿内还在喘气的人,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要,不要,不要!”庆元想躲开,但是她根本动不了。只能看着小七已经染了剧毒的血和自己的血混在了一起。
那人似乎觉得很有趣,对着庆元的腿,又补了一剑。顿时庆元的腿上鲜血淋漓血肉翻滚。庆元“啊啊啊”的惨叫,她身边的人已经完全被吓傻,手中还拿着武器的侍卫们,一个个也不知所措,因为冲上前也是个死,还不如站着看热闹。
那人又用力捏的小七捏了小七的另外个伤口,鲜红的血再一次滴落在庆元的伤口上。庆元除了会叫也没办法在做什么反抗。
那个人已经对杀人没了兴趣,对送小七回家也没了兴趣,转而扛着小七居然耐心的看着庆元的表情的变化。
很快的庆元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大口大口的呼吸,声音沙哑,“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要害我。”
那人道:“你太吵。很烦人。拿解药。”
庆元已经完全坐不住,靠着椅背,身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滑,“没有解药。我怎么会用有解药的毒,对付她?我就是要她无药可治,我就是要她死。”
那人正欲开口,突然间被血腥气充斥着的华荣殿,一股强劲的罡气排山倒海般的冲了进来。
除了那行踪怪异的人以外,所有人无法站立,跌跌撞撞倒在地上。等他们再想爬起来,突然觉得自己的头顶和脊背上好像被压上了一座山。怎么也爬不起来。
“麻烦,请把我的徒弟还给我。”一个如雪中魄,风中沙,即便还没有人看见这说话的人,就已经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一种让人无法抬头的威严,压住,匍匐。
庆元知道自己的命运到这一点就已经到了终点。不过,有什么关系。现在死,总比那个废物有一天被废了,自己落魄死在那个不知名的穷地方来得好。
明王?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只是喜欢她的这副皮囊,在利益面前,那个人会毫不犹豫的丢弃她。
她在这世上早就一无所有。她恨,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拥有本就不该属于她的幸福快乐。有些人却一无所有的来,一无所有的去。
这个不男不女的鬼怪,毁了她在六哥心中最初的美好,又趾高气昂的在她面前晃悠。她有家庭的宠爱,有视她如珍宝的爱人。而她什么都没有。
不就是一个死,她仰着脸,看着那个不染纤尘,宛若谪仙的身影,如一支雪白的羽箭,飞一般进入了她的华荣殿。
他站在她的身前,对她视而不见,从那个变态的人肩膀上直接将那个可恶的不男不女的鬼怪夺了过去。抱在怀里。
他那张倾世容颜,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是那样的动人心魄的美丽。
“六哥……”庆元无力的挣扎着,看了周霁雪。
周霁雪一声雪白的衣袍已经被小七浑身的血染红,他捧着小七的脸,温柔的,轻声的呼唤,“小七,小七,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一点,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担惊受怕。你是故意的吗?你是存心想折磨死我吗?”
小七闭着眼睛,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速,胸口快速的起伏,人好像沉入深深的梦魇里。
周霁雪根本将庆元视为透明,而是问了那无名的刺客,“她中了什么毒?”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下的。你要问,也是问她。”无名剑客看了庆元一眼。
周霁雪低着头,继续捧着小七的脸,“太子妃殿下,给我徒弟下了什么毒?名字是什么?”
庆元冷笑:“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好。”庆元和那无名刺客同时诧异了看了周霁雪,他们俩都以为周霁雪的这个好,是答应恳求。
结果周霁雪却抱着小七站了起来,她将小七紧紧的裹在怀里,小七的身子瘦小的好像一直可怜巴巴的猫。整个小脸埋进了周霁雪的胸膛。
“好,太子妃殿下既然这样说了。霁雪也就不必在顾念太子的情面。”
周霁雪慢慢抬头,冰冷孤月的目光慢慢的看向了歪歪倒倒靠在椅子上的庆元。
庆元正用她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看着周霁雪。当她的目光和周霁雪的目光对视上的那一刹那。突然间她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除了血红什么也看不见。等她反应过来,她才感觉到一种让人几乎崩溃的巨疼。
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耳边有人不住的惊呼。
因为无法忍受的疼痛,她不住的惨叫,突然间她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叫也无法发出声音。她不住的张嘴,不住的丝毫,可是就是无法发出丝毫的声音。
这时候她的耳畔传来了一个寒冷的让人无法抑制颤抖的声音,“你现在已经盲了,哑了。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下的什么毒,我可以让你现在就死。你可以不说,我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