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当年送走敦肃皇贵妃那般,太后盛装打扮去了景仁宫,她要终结自己和宜修的仇恨。
弘历早就命血滴子监视着后宫,太后一有动静他就接到消息了。
“别让乌拉那拉氏死得太轻松,”弘历冷漠的交代着新任血滴子首领。
那人不言不语,只恭敬的退下,去完成弘历的命令。
走出书房,弘历冷漠的神色柔和下来,将死之人不值得他费心,他还要去陪高曦月。
“元寿,这还在孝期,你让小厨房给我炖鸡汤不好吧,”看到弘历进来,高曦月依旧懒洋洋的瘫在贵妃榻上。
“你身体本就不好,哪里能日日茹素,皇阿玛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你,孝心到了就是,”弘历满不在乎,先帝死就死了,总不能让高曦月因此遭罪。
“哼,我可听说今日福晋和太后娘娘都指责我不孝呢,这要是让她们知道了,我岂不是罪大恶极。”高曦月冷哼,一掌拍在案上。
“好了,理会她们做什么,这是元寿允许的,与旁人何干,”弘历担心她手疼,赶紧将她的双手笼在手心里。
“我就是……”
高曦月话还没说完,手上的镯子突然脱落,顺着地砖滚了起来,边滚还边落下黑色的小丸子。
那手镯在两人的视线里原地转了三圈,才慢慢静止在那里,一路都散落这那不明的黑色小丸子。
“这,这是什么……”高曦月咬唇,被弘历握住的双手冰冷得不像样。
“吴书来,去请太医来,”弘历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
弘历的预感成真,太医没有丝毫犹豫就道出这东西的来历。
“回皇上,此为零陵香,有避子的作用,若是长久佩戴,会绝了女子的子嗣,一般是花街柳巷……所用之物。”
“那曦月的身体可有大碍,”弘历焦急不已。
“这药还未伤及高主子的内里,只要多喝几服药就好了。”
“高主子的寒症因为多年精心调养,不会影响子嗣,若不是因为这药,想必早就得偿所愿了,”太医抚着胡须。
高曦月一听这话伤心欲绝,扑在弘历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元寿,我成亲至今没有孩子,一直以为是我无能,福晋她为何要害我……”
“这么多年,福晋每次在众人面前敲打我要为你开枝散叶的时候,她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
“曦月,元寿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弘历脸色阴沉的看着那个手镯。
将高曦月哄睡,弘历就命人去传了马齐。
马齐急匆匆走进养心殿,迎头就被滚烫的茶水砸了满身。
“富察氏好大的胆子,竟敢控制朕的子嗣,莫不是你们还念着八王,所以才敢这么行事。”
马齐还没跪下就被弘历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马齐诚惶诚恐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