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憬叫了条小船,和徐燕坐了上去。摇船的是一年轻女子,两人还没坐稳,就被各套了只花环,每只四十泰铢,合人民币不到十块。刘憬和徐燕相视一笑,坦然接受了。这么大花环,要是在国内,至少得二十以上,泰国人民还是很厚道的。
小船摇摇晃晃,挤入众多的船流中。水上市场的物品多半是水果、菜蔬和手工制品,还些小纪念品。船娘摇着橹,不时用泰语温柔地为两人介绍,刘憬和徐燕虽听不懂,但看得出不是推销。刘憬很有好感,不禁多看了几眼。这船娘身材饱满,穿着印花的衣裳,头上包着一方素帕,表情很羞赧,是个美丽的女子。
刘憬印象中,东南亚女子多半黝黑矮小,面目丑陋,就象讨厌的大马人,但到泰国后,已大为改观。泰国女子皮肤虽黑,但眼眸灵活,轮廓分明,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总是甜甜的,应该说很漂亮。
两人坐船挤了近两个小时,充分感受了这份质朴和人情,才告别船家女子,恋恋不舍地上岸。船娘细心地把泰铢放到腰间的小包里,用手背擦了擦汗,又扬起明媚的笑脸,招揽其他客人去了。
时间已近傍晚,徐燕提出要到湄南河看夕阳,刘憬同意了。水上市场是南河支流,不长也不大,远处一座桥梁,在夕光里美丽地荡漾着,那里应该是湄南河。
两人拎着东西,沿河缓步前行。
光线愈暗,天边变得红彤彤。四十分钟后,两人抵达大桥。此地处于曼谷市郊,又是晚饭时间,河两岸的行人并不多,只有车辆不时从桥上通过。桥下,河面微风吹皱,河水柔柔流淌,远处的落日,挥洒着万道余辉,湄南河夕光晚景静谧而温柔。
“这里真美。”徐燕手扶桥栏,沁着汗珠的脸漾着欢喜的笑容,风吹着她裙袂猎猎翻飞。
“是啊,不枉走了四十多分钟。”刘憬迎着风,左右观赏着。
徐燕转过身,斜眼瞥着他问:“刘憬,你和那女警察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这丫头还惦记呢?刘憬苦笑了下,回道:“也没什么,她就是我朋友,她丈夫是刑警,执行任务牺牲了,我给她女儿当干爹,她家最近动迁,暂时住在我那。”
“这样。”徐燕闪着眼,也不知信没信。“你女朋友知道吗?”
“当然知道,这事哪能瞒着她。”刘憬很干脆地说。
徐燕有些黯然,望着眼前的流水,不舍地问:“以后回去了,我们还能出来吗?”
“你指哪个出来?”刘憬没太听明白。
“哎呀你讨厌!”徐燕又羞又窘,当时红了脸,“我是说,你还能带我出来玩吗?就是吃饭啦,逛街什么的。”
“啊,这个……”刘憬愣了下神,尴尬道,“当然也不是不能,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徐燕无奈地撇了下嘴,不说话了。泰国几天,发生了很多事,今天是她平生最开心的一天,原本那份淡淡的无力,都化做了浓浓的依恋。
刘憬明白她在想什么,但同样无奈。
桥头不远处,几个家伙交头结耳,还指指点点。刘憬注意到了,一丝安浮上心头。都说泰国治安一般,他倒没觉得,可泰国之行太多诡异,他本能地警惕了。
几个家伙见了,很快散开,漫不经心地向桥上走来。
徐燕没注意,正对着河水委屈,又不甘地问:“刘憬,你女朋友好在哪啊?我怎么不觉得她比我强?”
“那是。”刘憬应了一句,又向桥对面望去。
果然,另一侧也有三个家伙,鬼鬼樂樂,保持着一定距离,缓步向桥上迫来。刘憬左右看了看,觉出不对劲了。六个人,从两个方向同时上桥,这什么意思?
“那你为什么喜欢她?我差哪儿?”徐燕还郁闷呢。
“你会游泳吗?”刘憬不答反问。
“当然了!”徐燕愣了下,随即兴奋道,“从高中到大学,我一直是校游泳队的!”
“那就好。”不能再犹豫了,刘憬说完,突然将她横身抱起。
“啊!你干嘛……”徐燕羞喜,正要挣扎,忽见有人快步上桥,终于意识到什么了。
刘憬抱着徐燕,对几个家
一笑,呼地把她扔了下去,随即轻巧一跳,跨过栏杆下去,买的东西都扔桥上了。
那几人奔到桥栏边一看,一阵邪笑,又分成两批,左右下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