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把他放到椅背上,用剪刀把他破烂的衣服都剪掉,被粘在肉里的就把多余的剪了。
胸前还好,只有昨天那两下,当然,这是基于后背的对比来讲,相对要好一些。
剪到后背时,杨光叫来一个大兵扶着靳成锐。
过来帮忙的士兵,看到他背后交横纵错的鞭伤,想到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叫过一句,心里不禁肃然起敬,腰杆不自觉挺直。
杨光可没心情去注意其他人,看到已经重度感染的伤口,漂亮的眉毛皱得老高。
“长官,可能会有点疼。”杨光有些不敢动手,只有不停的说话。
靳成锐望着门外的绿色草地,连眉都没皱下。“你只管动手就行了。”
瞧他刚毅棱角分明的脸,和波澜不惊的声音,杨光很不适宜的想,这么别扭又很爷们的男人,要是能亲他下就好了。
深吸口气,杨光迅速的用双氧水冲洗伤口,将所有碎布洗出伤口,便用生理盐水把双氧水洗出的泡沫冲掉。
他伤口面积非常大,还好杨光要了足够的消毒水,不然恐怕都不够用。
清洗完毕,杨光把他背后坏死掉的肉割掉,在感到手下的肌肉是如何的紧崩时,没有再说一句话,抿着嘴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上了药,杨光用纱布一圏一圏裹,差不多快把人裹成木乃伊了。
等弄完上半身,杨光吐了口气,笑着讲:“长官,其实你可以叫出来的,我保证不会笑你。”
靳成锐疼得脸色发青,额头上全是汗水。他缓慢的吐了口气,没有理会她的调侃。
杨光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帮他把新弄来的衣服穿上,就为他取腿上的子弹。
枪伤的感染比背后还要严重,但幸好现在是冬天,不仅血凝固的快,还腐烂的慢,不然杨光推算着他这种程度的感染,放在夏天保证会上演一场生命的进化史。
“长官,现在不比刚才,你咬着这个?”杨光拿起卷纱布给他,解释的讲:“这里的军医怎么也不给麻醉剂。”
看她忐忑的模样,靳成锐接过了纱布。
见他像军犬咬骨头似的咬着纱布,杨光在他的瞪视下立即麻利的投入工作。
等把他身上所有的伤都处理好,杨光告诉他现在的情况。“伤口已经处理完了,血小板会在几个小时内凝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退烧。”
意思就是,不管你想做什么,请等退烧。
发烧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杨光估摸着再等个一两天,这烧就退下去了。
“军医!军医!”
这边杨光正在收拾药物,一个士兵匆匆忙忙跑进来,喘了好几次气才断断续续急促的讲:“将军好像又变得严重了!”
“嗯,我马上就去。”杨光点了点头,从从容容的像多年权威级的老军医。
把药托交给士兵,杨光朝靳成锐眨了下眼,得瑟的讲:“我这是绝技在手,哪都不愁。”说完便随士兵出了审讯室。
杨光给谢尔盖·亚当又注射了一次药,这次杨光很直接的要求他给长官换个好点的房间,让他能好好养伤。
对这个要求,谢尔盖·亚当痛快的答应了。
只是杨光发现外面的守卫多了一倍。看来大病,还是阻止不了一个人的野心。
瞅着下面巡逻的士兵,杨光眺望关着人质的房子,意外发现远处的大山里有个像萤火虫的东西在一闪一闪。
猛然想到什么,杨光立即翻下窗户,拿纸和笔将频率记下来。
这段摩尔斯电码不长,主要是问情况如何,是不是还安全之类。
杨光翻译过来就把纸撕碎冲进马桶里,再到处找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