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淍只是不住的痛嘶,没有回答。
但却没有人发现,熊淍的手紧攥着,或许,他是在提防那一旁的李青?
回首望去,李青却是没有趁人之危,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若有所思的笑着。
而在此地大概有一箭之地的一棵参天树上,一位黑衣人正遥遥地眺望,半晌后轻笑一声道;“故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人,你是想?”这时,一个健硕的汉子走了出来,手持一柄闪耀着红色流光的钢刀。
火麟刀,赤龙儿!
“不,这次的事情,是我答应过凤儿的,伤她心,我是万万不能。”黑衣人摇了摇头,轻轻一笑,转身跃下树梢,朝着京城走去。
一边走,黑衣人一面摘面罩。
待到黑衣尽褪,露出的,竟是极显尊贵的紫金罗袍。
懿文太子,朱标!
“卜鹰也败了,看来凤儿的眼光不差。”朱标望了眼城楼,轻轻呢喃道。
儿须成名,酒须醉。
酒后倾诉,是心言。
尚还记得在楚裔客栈,待逍遥子与熊淍等人前往翠华时,李青与赤龙儿便对一个武功出神入化的黑衣人称呼大人,没想到……竟是明太子朱标。
懿文太子,朱标会武功?
没人知道。
天色渐晚、黯然的天。
皎洁的月光洒下,却兀的让熊淍有些感觉心中发寒。
或许……是圆月弯刀?
“李兄贵为探花郎的传人,竟然会插手我的事,倒真是意料之外呢。”熊淍静静地走着,突然好似不经意的开口笑道。
夏芸一愣,刚欲开口,熊淍却猛地狠狠攥着她的手。
李青能有如今的威名,自然不会是个只会依靠师傅的蠢货,这般言外之意,当然是心中了然。
“熊少侠不必多疑,也不必再探口风,我李某虽然并非大能,但不该说的事,守口如瓶。”李青轻轻一笑,没有再开口。
熊淍闻言倒是微微一笑,看着李青那一双瞳子,到嘴边的话却又不知怎么,莫名的咽了下去。
李青瞥了一眼,终究是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李青也不愿淌这浑水,我也是受人之托,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
熊淍眉头轻蹙,赶忙催问道;“受人之托,受谁所托?”
但熊淍这次问话,李青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也不回答,只是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熊淍知道,李青说过,不该说的话,守口如瓶。
再问也是徒劳,索性熊淍拉着夏芸便一路顺着密林小径行走,也不再去想什么。
除了他,没人能体会到,当鸟儿飞出笼子的快感,呼吸第一口新鲜空气时,心情是那么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