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人的速度能快过小白的速度,就算朱砂察觉到小白的举动,可她想避,却根本避不开,她只能挨上小白在她背上这用力的一推,推得她直向她面前的正站起身的君倾压倒去。
君倾虽看不见,但他察觉得到,是以他紧忙侧过身来伸出手以扶住朝他跌压来的朱砂。
小白则是勾唇一笑,将脚伸到了君倾脚跟后,将他的脚朝前使劲一勾的同时又在朱砂背上再推一把——
而是在小家伙的怔愣中只听沉闷的“砰”的一声响,君倾朝后仰倒在地,朱砂则是重重压在他的身上,好巧不巧地,她的唇还正正好压在他的嘴角——
小白立刻故作惊讶道:“哎哟!我说小猪,这还青天白日的你就又迫不及待地扑我们小倾倾哪?”
朱砂面红耳赤,立刻从君倾身上爬起来。
谁知小白却拿腿在她的肩上状似轻轻的一碰,碰得她正撑在君倾肩上的手一阵发麻,使得堪堪撑起身的她又重新跌回到君倾身上。
小白则是笑眯眯地伸手去拉小家伙,边将愣愣看着朱砂和君倾的小家伙拉进屋子里边道:“小阿离,来来,跟小白到屋里来洗手啊,别打扰你这瞎子爹和你这丑娘亲昵玩耍。”
“……”朱砂想缝小白的嘴。
小家伙不肯走。
只听小白又道:“小阿离别看别看啊,当心眼睛里长针。”
“……”朱砂咬牙切齿。
偏偏小家伙还害怕又好奇地问道:“小白,为什么阿离看了娘亲亲了爹爹阿离的眼睛里就会长针呀?”
“你和小白进屋来洗手小白就告诉你。”
“嗯嗯!”
“……”朱砂手忙脚乱地从君倾身上爬起来时真恨不得抓了小白来打。
只可惜,也只是想想,她的身手,敌不过小白。
而当朱砂从君倾身上爬起来时,跟着小白进屋的小家伙还是好奇地转过头来看她和君倾,见着她从君倾身上爬起来了,小家伙立刻将手从小白手里抽出来,折身跑回到君倾身边,一边着急地去扶君倾一边道:“爹爹爹爹,阿离扶爹爹起来哦,娘亲有没有把爹爹压得疼疼?”
“……”朱砂眼角直跳。
小白一脸笑意。
只听小家伙又道:“娘亲不高不胖,应该不会也压得爹爹疼疼哦。”
“……”什么叫……不高不胖?
朱砂不由低头看了自己的身子一眼。
小白则是十分不给面子地“噗”的笑出了声,笑着赞同道:“是啊是啊,小阿离你的娘亲不仅矮还瘦,最主要还难看。”
“才不是才不是!娘亲才不难看!娘亲漂亮漂亮的!”小家伙不服气,说完还着急地问君倾,“爹爹也觉得娘亲漂亮的!是不是呀爹爹?”
“……”朱砂尴尬极了,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她插嘴的份。
“嗯。”君倾微微点头,在小家伙那根本就不起作用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君倾的答案让朱砂面红耳赤更甚。
小家伙笑得开心,抬头来看朱砂,只见他眨眨眼,道:“娘亲的脸好红好红哦,耳朵也……”
就在这时,朱砂终是忍不住了,她移到了小家伙身侧,飞快地用手捂住了小家伙的嘴,边将他往堂屋里带边问道:“阿离,堂屋里可有洗手用的水,带我洗个手好吃阿离捏的小兔子糯米团子?”
朱砂问完话才拿开捂着小家伙的嘴的手,小家伙立刻就被朱砂的问题带跑了,只听他高兴道:“阿离有打好洗手的水的哦!阿离这就带娘亲去洗手!”
小家伙说完便去拉朱砂的手。
朱砂这才算舒了一口气,只要这小家伙不说一些让人尴尬的天真又好奇的话,就行。
小白这时笑着用手肘杵杵君倾,道:“不也洗手去?想让咱儿子捏了这么久的饭团子就这么摆着?赶紧的赶紧的。”
小白说完,像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使劲地将君倾往堂屋里推。
君倾未说什么,就让小白这么推着他走进了堂屋里,走到了正欲洗手的朱砂身边,让堪堪才缓和了尴尬的朱砂又有些紧张起来,就怕小家伙又说出什么话来,只听君倾淡漠道:“朱砂姑娘要洗手,这手是不想要了么?”
朱砂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有伤,正裹满棉布条。
方才光顾着将小家伙带进屋,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伤碰不得水。
朱砂正要解释什么时,只见君倾将自己的双手递向小家伙,淡淡道:“阿离帮我挽一挽衣袖。”
小家伙明显惊讶,然后笑得开心地用力点点头,兴奋道:“嗯嗯!阿离帮爹爹挽衣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