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人往外牵。
孙可怡依她,随她离开。
到了那,孙可怡一翻找,嘟囔着说:“哪有什么难得的咖啡豆?还不是平常喝的那些。你让老苏诓了吧?老苏这人办事还可以,就是说话老不着调。”
张愔愔笑一笑,“那我给你煮咖啡。”
晚上下班时间仍是临近11点。越是接近年关,琐事就越是扎堆蹦出来。
光是咨询电话,张愔愔的手机几乎一下午没安生过,都是打算把各事纠纷随着这一年时间一并给结束了,也有部分咨询和解事宜的。
毕竟快过年了,都不想生是非,更不想吃官司。
大家一团和气,讨个吉祥过年。
张愔愔离开律所的时候,还有一堆人在办公室里奋战。
她这人几乎不怎么运动,忙是一回事,懒也是一回事,因为忙碌过后她只顾得上享受清闲,哪有逸致再去做其他。
以前她倒是会去健身房,后面娱乐消遣活动多了就耽搁了健身。
比如,得了空和孙可怡去泡酒吧,想文艺了就去泡咖啡馆,聊聊各行各业融资,或理财之类,心野了就打打麻将怡怡情……
她往泊车位去,一边揉腰一边走神,却远远瞧见了陈司诺,他倚着车打电话。
“工地那边来电话,说汪错不见了,你把人带走了?”
“工地那活儿是您给安排的?”陈司诺不答反问。
老爷子应道:“总得找份工让他活下去。”
一个坐了近20年牢的人,且不论他是否被体制化,能不能适应他认知断层以后的新世界,别人给不给他机会活下去就是个问题。
陈司诺说:“那个地方不安全,那些人迟早找到他。”
老爷子深沉地默了片刻,回道:“我知道,我这么安排是想让他暂时有个地方待着。去工地算他的老本行,就算过去那么多年手头生疏,但上手也快。”
陈司诺默默听完以后,说:“老师,这件事您别操心了。”
老爷子叹一口气,问:“你把人带走,准备怎么办?”
陈司诺眼皮微微一沉,“送他出国,出了国以后,就别回来了。”
老爷子嗯一声,“我原先也这么打算,正要询问你的意思。他服过刑,有犯罪记录,公安局的申请好办,只是怕签证没那容易审核过关。”
陈司诺道:“您别操心了,我能办。”
老爷子说:“这件事你不方便出面。当年那项工程出了问题,蔡德海死了以后,他们家没一个顶事的,窟窿越捅越大,蔡家那儿子败光家财,没几年就涉黑了,一个混了黑道的人,那是亡命之徒,这么些年过去,没死也混出名堂来了。”
蔡家那儿子当年要汪错偿命,没想到最后法院只判了他20年有期徒刑,他咽不下这口气,费尽心机纠缠了汪家那孤儿寡母好久,差点儿弄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