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挑了很久,只有这一对是一眼就看中。”
她把耳环拿起来,一只只戴上,一边问:“为什么送珍珠耳环?”
两颗珠子莹白温润,摇摇欲坠,挂在耳边晃晃悠悠,晃得人心神荡漾。他忽然有点后悔,应该一回来就给她戴上,让她在他面前颤栗浮荡。
张愔愔戴好耳环,轻晃了晃脑袋,又问:“为什么只挑珍珠耳环送?”
他说:“像你。”
她不解,“哪像我了?”
他未言语,嘴边只露一抹隐昧的笑意,张愔愔觉得他故弄玄虚,索性不去理他。
第二天清早,两人双双起晚了。
张愔愔着急忙慌地收拾妥当,见他拖拖拉拉,估计前段时间躺病床给躺出磨叽的毛病了,她帮他打好领带,几乎是轰着他出门。
开车抵达停车库,两人前后脚进的律所。张愔愔一抵达前台就敏锐地察觉出所里的气氛诡异,还没到上班时间,每个人的嘴巴贴了封条一样噤若寒蝉。
她奇怪地张望片刻,给孙可怡递了个眼神。
孙可怡偷偷摸摸地跑到她身旁,压低了嗓子说:“今早老板发了好大的脾气,你小心点。”
张愔愔扭头看她,“怎么了?谁犯错了?”
孙可怡摇摇头,“看他的脸色,应该来律所之前就满腔怒火了,正好逮着朱秘书行程安排方面的一点小纰漏,对她说了点重话。按理说不应该啊,咱老板对咱们律所的女同事一直很绅士,更何况朱秘书跟了他做事这么久……”
就是因为跟他做事太久才适合逮着她骂,朱秘书算是秦游最亲近最信任的下属了,冲着旁人不好随便开火,免得寒了员工的心。
朱秘书就不一样了,相处久了多少了解老板的脾性,知道他哪句话能入耳哪句话是放屁,而且作为老板的心腹,总是最能体谅老板的那一个。
张愔愔想完以后,说:“算了,别八卦了。”
孙可怡点点头,忽然注意到她耳边的一样晃悠悠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惊叹一声,人已经走远了。
张愔愔刚进办公室,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屏幕的两个名字让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接电话。
“你好?”
“张愔愔,秦游在不在律所?你让他接电话!”
张愔愔听见这副颐指气使的语气就头疼,“虞小姐,我们老板今天早上在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您有关,但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