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研、蒋阳一字之差,有时听不清楚,却容易让很多人搞混。两人出生前后相差几分钟,却是同一时间,在小小的户口本人落下名字。当时,落名的时候,工作人员没有听清楚,硬是将两家的孩子交换了身份。两家人心想,不过就是一个名字,私下各自叫着原本取的名字就行了,也就没多做计较。再说改起户口本,要经过层层的审批报备,也着实的麻烦。
新生命的降临,冲淡了这种小小的不愉快。谁也不会想到,紧因一字之差,在日后颠覆了感情的抉择。
“没想什么?”
孙丹阳看向蒋阳的身后,没有看到想看到的影子,有些淡淡的失落:“哦,对了,蒋阳你姐蒋研呢?”
说到此时,蒋阳也显得开心不起来,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个性,也全部收敛了起来。随手把背上的背包扔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孙丹阳的身边。
“在家窝着呢,以后,别跟我提她,烦!”
语气里,透着丝无奈。又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往日会笑的眼睛,也充满了哀怨。
“这是怎么了?”
孙丹阳侧头疑惑的看着蒋阳,却见她在那里摆弄着书包带子,眼神居无定所的飘着。
“舅舅去世了,心脏由舅妈一人决定签字捐给了别人,这事蒋研知道了。”
蒋阳哀怨的趴在桌上,脸贴在桌面上,感觉一阵舒心,似乎可以隔绝一些什么。
“我姐知道后,说什么也不在家了,吵着要来我们家,我父母不忍舅妈一人孤苦伶仃,硬是要把我塞给舅妈。如果,家里人不肯,我姐就要自杀。这不,昨天因为自杀,今天就没来得了学校。”
蒋阳叹口气,透着无奈:
“哎呀,你说这是什么事啊。”
蒋研烦心的不停地拍打着桌面,两腿一蹬,靠在椅背上:
“烦、烦、烦……”
孙丹阳惊讶,心惊得不寒而栗,脸色立即变了颜色:
“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指哪件事?”
“你舅舅去世的事情。”
蒋阳直起身子,从包里拿出瓶水,拧下盖子喝了一口,随口说道:
“大前天的事情。”
大前天?大前天,自己在干什么?
‘识相的,拿着钱走人……’
‘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别无他求,这样也不行吗?’
‘这些钱,你就想打发我吗?’
……
那个时候,自己又在哪里?又跟哪些人做着什么事情?孙丹阳表情凄凉,心底泛起阵阵酸楚。蒋研一定伤心极了,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她。
孙丹阳看着黑板,想起那时两人并肩在黑板上答题,在解答最后一题时,两人一同落笔,相视一笑。那时,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让人感觉温暖。就是那样温暖的人,却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此刻,没了父亲的她,又怎熬得了这样的悲伤,定会觉得世界像是坍塌了。
自己呢?在做着什么?
孙丹阳收回思绪,看着蒋阳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心底却泛起不断的自责。
“她现在……”
“孙丹阳,校长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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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3点多,还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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