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这里。”胡盛宇抬手示意,在抬手的那一刻,目光黯然,语气瞬间变了温度:“给我换杯热咖啡,双份糖。”
说完,胡盛宇回过头,直视蒋研的眼睛,右手的食指来回摩挲着自己的下唇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不经意间轻笑出声,左手随意地搭在身边的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说说看,你还看出什么?”
此时,胡盛宇对蒋研的震惊,疑惑,统统极力压制着。他惊叹于蒋研所说的每句话带给他的震撼,更惊讶于她的观察力。胡盛宇甚至开始担心,对于蒋研,自己太不了解,这般贸然的报复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草率?
不知道她还看出什么,胡盛宇有些懊恼。
“看不出什么了。”蒋研低下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空空的碗底,有些微微地出神。
她明显感觉胡盛宇对自己有着强大的敌意,她也知道这强大敌意的来源:“只是想给你讲个故事,没有其他的意思。希望你听后,能减轻你对我的敌意。”
耳边偶尔响起的开门声,就好像有人按下记忆的开关,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回到小时候。
那个只有爸爸爱,妈妈疼的小时候,从不知烦恼是何意的时候。心底流过仅存的一丝暖流,似是久远悠长的记忆,找到决堤的缺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有些令人窒息的疼痛。
蒋研捂住胸口,目光流转,她看到的,感觉到的却不是关怀与爱;而是,如今社会虚伪繁华的满目疮痍。
如果,不知道一切的真像,会不会好过一些,会不会如此的难过?蒋研头突然痛起来,紧皱着眉头。
“你是不是头疼了?”胡盛宇抓着蒋研的胳膊紧张的问道。
蒋研只是有点消沉,轻轻地摇摇头,微笑示意自己还好。
继续娓娓道来,蒋研还清楚的记得,爸爸出事的那天早上,她跟爸爸抢着鸡蛋糕吃,因为没吃到还哇哇大哭。
她胜利了,可当妈妈再做的时候,却怎么也弄不好。
爸爸没有吃上饭,就去上班了。还不忘记掐着蒋研的小脸蛋,诱哄地说:等着爸爸呦,爸爸领你去买最爱吃的橘子。
鼻尖微酸,眼底殷红一片。这一句等待,却换来她一生的静寂,一生的禁牢。那之后,她没再吃过橘子。
蒋研还妄想那是爸爸在吓她,在跟她开玩笑。在她还在希冀的时候,又面临着家人的不救,又要捐献爸爸的器官。
蒋研还在等待,一直等着。然而,她等来的却不是爸爸接她回家,却是一个惊天噩耗
蒋研绝望了,她不要这样的记忆,更不要这无实的承诺。从那一刻起,蒋研变得绝情,变得冷漠,变得……
十指抓紧,一直捧在手中空空的粥碗。她放下粥碗,吐了一口气,靠向椅背。凝视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多少年了?到底过去了多少年?才能让记忆,不这么清晰。
蒋研收起所有思绪。
此时的胡盛宇,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两人沉默许久,直到服务生送来一杯热咖啡。
“我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所以说,我也是盼着天威跟胡小姐,尽快将婚事定下来,自己也好早些脱身,求得一个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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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致歉:对不起各位亲,前阵因月底公司清款,一直都在忙追款的各项事宜。耽误了更新,也未曾说明,在些狐狸向各位说声对不起,希望各位亲能原谅偶。
能一如既往的支持狐狸,狐狸在此谢过。
今日开始恢复更新,还望各位亲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