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色已经晚了,沐浴过后,霂无觞迫不及待的将她抱到床shang。
如今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九成,经过几天的锻炼,已没有第一次那么生疏,越发的久了起来。<g被压得“嘎吱”响。
“皇上,不行了……”
“叫我无觞……”
“觞……”
男人越发的卖力。
“嗷……”
终于,两人都达到顶峰。
宁素被他弄得腰都酸了,久当然好,但是也不要这么索求无度好不好。
霂无觞终于饕足了,手轻轻抚着宁素的背。
“我不要穿这种裤子了,怪丢人的,我都多大了。明天不穿这种好不好?”宁素小声的抱怨。
“不行。”霂无觞断然拒绝。
宁素一听,翻了个身不理他了。这人,太无情了,过了河就拆桥,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她。
“生气了?”霂无觞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哼!”宁素伸手拨开霂无觞的手。
宁素觉得皇帝的习惯有点奇怪,今晚一如洞房那晚一样,两个人都穿着衣服做,她还得穿那种裤子,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说出去不是笑死人了。
霂无觞当然有他的理由,他的毛病一日不好,他便不敢和宁素两人赤诚相对,想想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这样挺好的,该摸的摸该亲的亲,虽然有时候是有点隔靴捎痒的意味,但是实质的事都办了呀。
但是现在宁素生气了,他得好好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了。
“朕有毛病。”他干脆老老实实承认算了,“大约从前你也听到过,那些被杀死的妃子,都是因为朕的毛病而死。朕怕同你在一起旧病复发,所以不敢赤诚相对。”
宁素转过身来,窝在他的怀里,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伸手抚过他蹙起的浓浓剑眉。
“你忘了,我是大夫,有毛病就治,有我在,没有好不了的道理。”
霂无觞听到她贴心的话微微笑了,这个女子的话总是能让他暖到心底去,即便是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似乎也能向她说出来。
渐渐的,他眼神飘渺,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宁素静静的等着。
他终于开口了。
“记得那年朕还是七八岁的时候,父皇的后宫里有许多女人。我还是小孩子,常常在御花园和各宫的后花园去玩,无意中撞见父皇和别的女人亲热,那情景,我至今难忘,或许我不该这么说自己的父皇,但是那两个人,真的好像拔毛的猪一般。那一日,我又撞见了,我心情很糟,便去跟母妃说了,母妃深爱父皇,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明知道父皇荒唐,仍然拉着我要去找父皇理论,谁知我们去的时候,竟然在御花园看到那两个人幕天席地干那种事情。我当时就吐了。母妃气的发昏,当场上去甩了父皇一耳光,父皇又惊又怒,盛怒之下,赐了母妃三丈白绫。当天,母妃就去了。紧接着,要不了几日,我才刚刚满周岁的妹妹因为无人照料也夭折了,随着母妃去了。妹妹那么小,天真可爱,还没有取名字就走了。或许是事后父皇后悔了,这才没有废去我储君的位置。只是后来,我一看到光光的送来的妃嫔,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一幕,一如当日一般狂吐不止。一怒之下,便杀了那些妃嫔。”
听他说着,宁素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她伸手抱紧了他,低声道:“那些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那种事情了,我会好好的陪着你。你的母后和妹妹也许此刻就在天上看着你,她们希望你过的好好的,放下心中所有的负担,做个圣明的君主。当初的错,不在你,而在你父皇的荒yin无道,只要你做得好,便是天下苍生的福泽。”
他伏在她的怀中,身体微微颤抖。
或许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能暴露他的软弱。
她胸qian的衣襟湿润了,她知道,这是属于帝王的泪水。他的病来自于他最自责、最痛苦的经历。
无论是平民还是帝王,各自有各自的不幸。
人都说他残暴,可是又有谁知道,他是在怎样残暴而冷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在这后宫之中,他和她一样,都是孤舟,要相互依靠才能前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