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son!”自从跟安之若结婚以后,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裸的挑衅丝毫不在意霍熠炀要杀人的目光,镇定自若地端起桌上红酒:“这几年我可没有去过中国,可是上帝又把她送到了我的面前,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按照上帝的旨意和自己心意来做?”
霍熠炀没再开口,只是盯着,当年他追之若可谓是追的昏天黑地,在安之若数次表示确实不能接受他之后,就消失了,却没想到这次竟能在这里遇上相貌英俊,法国人的浪漫在他身上体现了个十成十,曾经带着安之若坐热气球在巴黎招摇过市,之前在学校的时候,霍熠炀对他的家世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他家里是从事金融业的,但是刚才在红堡之内的所见,让他对这个情敌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
如果说大学时期的安之若不愿意接受他是因为自己在高中的时候就“捷足先登”的话,而现在面对十八岁的安之若,他无疑还是有很大机会的。他自身的条件不比霍熠炀差,而他的家世背景更是比自己只强不弱,看安之若的样子,似乎对这个“才认识”的外国人印象不错。
“怎么……害怕了……”碧蓝的眼睛眨了眨,忘了一眼通向厨房的走廊,忽然凑过来低声问,“之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
“什么事都没有!”霍熠炀斩钉截铁地道,“,现在还跟以前一样。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别打我妻子的主意!”
“是吗……”品了一口红酒,看上去毫不介意,“那可不一定哦。霍,如果是上帝的旨意,谁也不能拒绝!”
“我们中国人只听佛祖的……”霍熠炀哼了一句耸了耸肩,却没有再说话。不可否认文化差异是他和安之若之间一个难以跨越的鸿沟,以前就算安之若和霍熠炀用法文在他面前交谈,也能说一些他听不懂的笑话,他曾经讲一个自己觉得甚至西方人都会觉得很幽默的故事给安之若听,安之若认真听着,却是在他结束故事一分钟后,才睁着大眼睛问:“怎么,说完了吗?”
这几年一直没能忘记安之若。之前交的那个中国姑娘。也只是长相与安之若有些相似。可是性格……他实在不明白一个中国姑娘为什么跟他的法国女友会是一样的性格。当再次见到安之若的时候,那一直没有消失的情感仿佛又变得浓烈起来,不过。对于破坏别人的婚姻,他其实没有嘴上说的那样毫无顾忌。毕竟,他没有忘记,他曾经那近乎偏执的感情,给安之若带来了许多的困扰。
“宫保鸡丁来了……”安之若端着一盘宫保鸡丁进餐厅的时候,看见的是霍熠炀与各看一个方向发呆,没有任何言语或眼神交流,她转脸去看一直呆在旁边的女仆,那女仆对她做了个“我不知道”的表情,却低头无声笑了起来,笑的安之若莫名其妙。
“啊……我可爱的……”故意拉长声音,见霍熠炀朝他望过来,倏地一笑,接着道,“宫保鸡丁……”
安之若将宫保鸡丁往面前一放:“尝尝看怎么样……”脚步不自觉地往霍熠炀身边靠了靠,“喂,你干吗?他不应该也是你的大学同学吗?”
霍熠炀本来面色阴霾,见到安之若对一脸笑容要他尝菜时差点发作,可此时听了安之若的话突然一扫阴霾:“是啊,他也是我的大学同学,之若,累了吧,快点坐下来吃饭吧……”不管怎么样,安之若现在是他的妻子,即使她忘记了,可是她现在也并不否认,而且看之若现在的样子,只是把当做一个刚认识的新朋友感觉到其中的微妙,之若显然跟霍熠炀是一体的,而他只不过是他们的客人,他只是笑了一下,便摆出一副垂涎若滴的样子,开始品尝安之若亲自做出的宫保鸡丁。“哦,天啊,之若,太完美了,我都感动的想哭了,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味道……”
“是吗?”安之若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个有一座古堡,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吃过,自己刚才也尝了自己炒的菜,也就是一般大排档的水平,可是他的样子好像是吃到了世界上最棒的食物,安之若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没来由的感动,“你喜欢就好,其实我的手艺很一般的……”
“不……之若,你们中国人就是太谦虚了,这简直是人间美味……”说的一脸真诚,霍熠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按道理别人夸自己的妻子他也应该觉得很高兴才是,可是为的夸奖而高兴,这怎么想都是一件很无厘头的事情,“哪怕之若做毒药给你,你也是觉得最棒的,在这点上,我不得不说,你倒有些像我。”他用法语道哼了一声,嘴里包着菜,正打算咽下去再回话,突然脸色一僵,眼睛瞪得老大,只觉得从喉咙开始顺着食管到胃里,像是有根刺在搅动自己器官一样。
“你怎么了……”安之若见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额头上密密冒出一层汗珠,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别开玩笑……”霍熠炀初时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故意做出这副样子,可是看他的汗珠不像是装的,赶紧离开座位两步跨到他身边,“怎么了……”
“……痛……霍……你……说中了……”的话断断续续,面色痛苦,可是嘴角还挂着笑。
“你别乱说。之若怎么会……来人,打电话,叫医生,快……”
“霍熠炀。他怎么了……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法语,安之若一句都听不懂,在一边急得团团转,“怎么好好地。这……”
“之若别碰那盘菜!”霍熠炀见安之若想去尝那盘宫保鸡丁,急吼了一声,吓的安之若立即缩回了手,他见安之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缓和了语气,“他可能是食物中毒了……别怕……”
“食物中毒?怎么会……我刚刚还……”
“之若……别……别担心……我…没…事……”试着安慰安之若,可疼痛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人几乎要昏厥过去。
“快点,叫医生过来。也给医院打电话!快!”不管什么原因是在他的城堡吃了安之若的菜才出了问题。万一真的死了,不说警察,单是他的家族追究起来。他不仅保护不了安之若,或许连整个江山都要陪葬!
“霍熠炀……这怎么办……”安之若一点也帮不上忙。才跟人家见面结果就把人给毒死了?谁能跟她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别怕,医生就住在附近……”霍熠炀话音刚落,只听女仆一声惊叫,抬眼一看,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男仆正要跑进隔壁去拿武器,霍熠炀赶紧道:“别紧张,我认识他……jack,你怎么来了?”
那个叫做jack的男人步履轻松地走了过来,似乎没有看见这里有个人疼的快死了,走到霍熠炀身边,先是对他笑了一笑,随后看了一眼安之若:“她很漂亮。”
安之若怔怔瞧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只觉得对方很冷,连刚才那个笑容都好像是用锥子在寒冰上敲打出来的,他看自己的眼神虽然没有恶意,安之若却觉得好像有冰刀在自己脸上刮过一样,尤其是这个男人在看向时,不但丝毫不见焦急担心,嘴角竟还挂了一丝冷笑,似乎很欣赏他痛的快死的模样。
霍熠炀一见jack看的眼神,霎时间就明白了大概:“jack……是你……”
“新东西,试试看效果如何,似乎不错……”他再度看向,似是很满意。他和霍熠炀说的是英语,在乾元有几门课是英文授课,所以安之若的英语很好,一听jack这么说更是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那边疼的快要昏过去的闻言,眼睛死死地盯着jack,若不是这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欠缺,他怎么都不会容忍对方那种看小白鼠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jack,有解药吧,给我。”霍熠炀伸出手来。
jack耸耸肩,从夹克里掏出一支袖珍针管,就要给注射的手臂竟向后缩了缩,满眼的不信任。
霍熠炀接过针管,看了jack一眼,从他眼神中得到这确实是解药的讯息后,低头对道:“放松,我保证。”用难以忍受的疼痛中保持的最后的一丝理智看了安之若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霍熠炀便帮他注射了下去。“要多久?”他问jack。
“一分钟。”jack随意地说了一句,似乎的死活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可是,一分钟后依然瘫在椅子上:“你……你骗我……”jack的脸上终于闪过除淡漠、冷笑之外的表情仍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眼睛看向安之若,伸出了手:“之若……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你不要……不要伤心……”
“……这……霍熠炀……这……”话止在她一抬头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但枪口不是指向她,而是指向座位上的。
“中国那句话,可以这么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