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秦龚墓碑的那一排的时候,程心脸色猛地一变,朝四周看了看,飞快地跑到树从后面,好在公墓的树到了冬天还是枝繁叶茂的,墨绿色的让沉重的心情稍稍有几分缓解。
程心紧紧捏着手中的雏菊透过枝叶的缝隙看着远处的两人。
秦盛,邵秋语。
满目的讽刺感,程心觉得之前说的话还是太轻了,男人在床山说的话大都不可信,但是秦盛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可信。
他不愿意带她来扫墓,百般借口。
结果却带了邵秋语来扫墓,甩了她,特意带着邵秋语过来的呢。
她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邵秋语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长发飘飘,婷婷地立在秦盛的身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秦盛时不时也说两句,邵秋语朝他看看,笑得温柔似水。
程心觉得,这样子在她继父墓前**实在是太过分了。
两人聊了很久,程心站在树后面,站地脚都麻了,一阵风吹过,脸上一阵冰凉。
程心摸了摸脸,手上一片湿润。
她诧异地看着手上的水渍,她不会……哭了吧?
程心望着秦盛和邵秋语,心里很难受,她想她绝对是疯了,连眼泪掉下来都没有发现,真是疯了。
用力地抹了抹脸,程心锤锤有些发麻的脚,打算不继续等下去了,结果秦盛搂着邵秋语走了。
程心看着走得越来越近的两人,脑子里面空白一片,就看见秦盛和邵秋语两人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好半晌之后,程心才反应过来。
她动了动腿,却发现一动整条腿就麻地厉害。
无奈,她只能又等了一会儿,等到腿恢复后,才一瘸一拐地来到秦龚的墓前。
秦龚的墓前已经有了一束雏菊,雏菊在风中绽放着,比她手上的这一束要繁华地多。
程心将雏菊放在秦龚的墓前,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要说秦龚其实长得也很帅,毕竟秦盛长得那么帅,秦龚年纪大了反倒有一种特别的味道,黑白照片定格下他稍显儒雅的笑容。
秦盛的笑容其实和秦龚有些相像,看起来都很儒雅,只是秦盛显得更加绅士,秦龚则显得温和。
秦龚对她好的那些时光在程心的脑中一遍一遍地回放,程心站得有些累了,缓缓蹲下身来。
程心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就是蹲在墓前,看着秦龚的照片还有墓碑上的字,表情失落地厉害。
半个小时后,程心缓缓地站起来,结果眼前一阵漆黑,整个人往一旁倒了过去。
就在程心以为她又要摔地个狗吃屎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然后将她轻轻一提,靠在怀里。
程心眼前的景象缓缓清晰,转头过看着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发觉两人的姿势有些亲密,立刻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谢谢。”知道是刚刚这位陌生人扶了自己一把,程心客客气气地道谢。
“不客气,小姐你没事吧?”男人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蹲的有些久了,眼前发黑而已,现在已经好了,还是谢谢你。”
“我叫沈深,你也来祭拜自己的亲人啊?”沈深很热情,热情地程心有些拘谨了。
“是、是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沈深微微上前一步问道。
程心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又觉得不太礼貌,硬生生停在原地,淡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