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道观请高僧或道士在法会、讲经中融入《妇德》。
连市集与街道的人口密集处,也设立摊位,发放《妇德》小册子,并安排士绅名流现场讲解,让妇德观念深入人心。
总之整个咸陵城在战贯墨的倡导下,从上到下,开展了一场关于《妇德》大型思想教育,还特地以陈玉皎为反面教材。
陈玉皎“恶女立牌”的名声也传遍整个咸陵,甚至很快将传至各个郡县乡野、广播天下。
全京议论,沸沸扬扬。
而战家包容陈玉皎、燕凌九礼让陈玉皎正妃之位的品德,也被人们再三的称道赞扬。
悦己商铺中。
陈玉皎正在做商铺筹划,将光线暗淡的楼宇分为一个个独立的房间,并将其布置得雅致静谧。
饶是战家人赖着不走,她也并不在意。
让他们搬走,不过是几日之事。
她的脚步已不会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
夏蝉却从外面跑进来,将事情禀告了番,气得脸都鼓了起来:
“太过分了!全京城至少有七八成的人,说公主此次是不知好歹。”
即便有人隐约觉得陈玉皎的做法对,也不敢发声,生怕引来口诛笔伐。
且这个时代的女子们大多都是懦弱的,有着夫为天的思想。
甚至还有人在说:“我要是苦等七年,能换来定西王的正妃之位和补偿,我做梦都笑醒了!
陈玉皎她到底在闹什么呢?立牌子那行径太恶劣了!
女人这辈子最大的荣耀,不就是做正妻吗?”
“还是凌驾在第一女军师头上的正妻,她全家真是烧高香了!”
“换做是我,宁愿还钱也不愿家有恶妻,战家人真是太能容忍!”
……
“啊啊啊!好气啊!”夏蝉气得走来走去:“他们知道什么!他们什么都不懂,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是换他们经历公主这七年之痛,他们怕是比谁都哭得狠!
明明是赖着不走,还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大崇尚!我真的快气炸了!”
陈玉皎倒是了然,“是战贯墨的安排。”
能有如此快行动力的,只有帝都县令的命令。
清晨还来劝说她的人,转瞬就做出如此行径。
战家,哪有什么真正的温情。
夏蝉更是气得在商铺里来回快走,“战老爷?战贯墨?如果不是小姐,他什么都不是!就是个一无是处、能力平庸的废物!整天闷着性子,看似沉默寡言,实则心里闷着一肚子的坏水儿!
以前被骂不敢还口,那是孬,如今就柿子专挑软得捏,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呸!白眼狗!”
陈玉皎冷静地将一枝梨花插进粗陶花瓶中,古色古香的房内顿时增添了一抹插花的雅致。
她看着绽放的花朵,红唇缓缓勾起一抹清冷:“不急,很快他会主动来求!”
只是都不用她的计策施展、远处对面的一酒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