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抿了抿唇,有些不解的道:“为何要每天这样抱?”
“日子久了,你自然便知了,”严翊还有些话不敢说,他毕竟是男人,以前多少听过荤段子,可如今他可不敢在她的面前流氓,再者,时间到了,他总会让她知道的。
一直这么安静的抱着,直到怀中的人再次发声才打破了这场僵硬的拥抱,“你方才,怎么这么快的答应了姬嫔允许她出宫,若是被前朝的人知道了,定然是要再说你的。”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问这个,严翊像是吃了她塞给他的蜜枣儿,缓了一会儿甜劲后方才解释道:“朕记得,你见过程知盛,姬嫔便是朕另一个衷心的大臣之女。”
岁杪似乎是没想到有这一层关系,追问道:“所以你让她出宫了?”
“对,”严翊顿了顿道:“待朕稳固了朝纲,把边疆的事情处理好后,朕会放她出宫的。”
放姬嫔出宫,那这么说
“她不愿进宫吗?”
“嗯,”严翊道:“当时朕也没想过让她进宫,是陈源,也就是姬嫔的父亲说不想朕刚登基就被大臣们找到参奏的理由,便要姬嫔入宫,只说稳固朝纲之日,便重新给姬嫔许配一门好的亲事便可。”
岁杪这会儿方才彻底的明白为何严翊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姬嫔要出宫的要求,敢情她进宫只是为了皇上在前朝能够好过些,到底是忠臣,连这些事都会替严翊想的明明白白。
岁杪还在沉默,一直没有说话,软香在怀,严翊喉结滚动好几次,后知后觉道:“朕对她,没有半点儿女之情,岁岁放心便可。”
岁杪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只是主动从他口中说出有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她抿了抿唇,不让嘴角扬的太明显,紧接着又听见男人道:“等朝纲稳固,朕也会给你一个太平盛世的。”
前朝一直不稳,岁杪根本没有了解过,她没心没肺惯了,自然是不知道严翊的压力到底有多大,用完午膳回到了自己宫中的岁杪,便开始留意起了前朝,只稍稍一打探,便听见了一个大事。
边疆有意要和邑朝联姻,而和邑朝联姻的那个人则是边疆太子,边疆太子出了名的花心,妻妾不知多少,居然要和邑朝联姻,而邑朝先帝子嗣不多,大多还都是皇子,细细算下来,便只有一个固合公主——严苓。
岁杪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否决了严苓会去联姻的念头,她这个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更何况严翊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皇妹嫁到那个地方,还嫁给那个男人。
可岁杪到底还是无忧无虑惯了,也不了解如今的局势,边疆这次可是动了真格。
第40章惩罚联姻
自打那日从承天宫回来之后,便接连下了好几日大雨,不仅雨大,风也大,连续刮了几天大风下了大雨,御花园有好几根树枝都被压的弯下来,看上去似乎还得有一阵子没得消停。
到了夜间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岁杪隔着殿门口看着外头的倾盆大雨,倏地叹息一声,连着几日雨太大都没有出过愿合宫的大门,游记都翻烂好几本了,也没有一本能吸引她的。
岁杪心里头记挂着等天气好了之后便出宫去严翊之前的府邸里的书库上拿几本他珍藏的字画和游记,倏地想起他,这几日雨大,估计是雨路难行,他也没让王福来叮嘱她用膳了。
将思绪收回,她看着围成一桌儿的宫女太监们,大家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也趁着雨夜不会有人瞎串门,于是便聚在一起打一下牌,赌赌碎银子。
起先,还只是愿合宫的宫女太监们平日了都自在惯了,可这大雨天的让他们出去他们也不知去哪里玩,索性就窝在自个儿的小房间里,烧着火玩牌,岁杪觉着这雨天风又大,于是便打算唤了沉儿喊他们来宫里多拿点炭火去烧,也好暖和些,可是沉儿和清荷都不在,岁杪便自个儿去了侧殿的后院,还没进门便听见里头欢呼雀跃的,似乎很开心。
岁杪在门口大致听见了他们在里面玩什么,自己爱玩的性子也跟着被勾起来,推开了殿门在宫人们惊恐的面容下坐在了里面,跟着一起玩了起来。
玩着玩着便玩上瘾了,第二日天一亮便把太监和宫女叫到了主殿一道玩,接连着几日过去了,她赢得碎银子不少,起先都是因为宫女太监们不敢赢,后来岁杪说了认真玩之后,他们便都卯足了劲,开始认认真真的打了起来。
他们一认真,没人给岁杪放水,她一下子输的亏了。
这几年攒的碎银子也跟着搭上去了,岁杪欲哭无泪,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持续滴血,她让清荷和沉儿跟着顶上去,自己先缓一缓,等缓了一会儿后,岁杪又重拾自信,觉得自个儿可以赢回来,可垫子都还没坐热呢,耳边忽然响起太监捏着尖细的嗓音对着这边喊道:“皇上驾到——”
岁杪不免有些惊讶,想着这大雨天的他怎么来了,可下一秒见宫人们慌慌张张的样子,她便跟着回过神来,皇宫里是不让玩这些牌也不让赌的,想到这里,岁杪也跟着慌慌张张的收拾起来,“快快快,把该藏得都给藏起来,若是让三哥知道了,我们都得挨板子。”
可惜晚了,她话说到挨板子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岁杪感觉自己的身后从脚底心钻进了一道冷风,吹的她脊背都有些发冷,不觉有些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