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翊眉微挑,“晚些告诉你。”
后也不管岁杪催促,只一个劲的夹菜给岁杪,晚膳用完,换做平日,严翊早就回承天宫了,而如今,却坐在主位上翻着一本游记,外头来了传水沐浴的声音,岁杪眨了眨眼眸,正欲开口,却听见男人道:“你去沐浴便可,朕坐在这里等你。”
这话说的,像是她不让他走似的。
岁杪转身进了里间,屏风后传来了水声,以及岁杪洗澡时发出舒服的叹息声,握住游记的手收紧,严翊喉结上下滚动,那日在善德宫里的催情香他闻到了,可却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受。
愿合宫殿内只有院子里的花香,可他却觉得这个比善德宫里的催情香要致命许多。
他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欲望他也有,那些事情他哪怕没碰过,可也曾听过几段荤段子。
再一次喉结滚动缓解了自身的热意,耳边响起了细微的动静,他侧眸看去。
岁杪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穿着的是薄薄的衣衫,因刚沐浴完的缘故,她身上带着香气,精致的小脸还带着水珠子,要掉不掉的样子,翘卷的睫毛上也挂着水珠,她懵懂的看着严翊,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如今穿的这般薄,在男人面前,会造成什么危险的后果。
严翊将游记放在了身侧,对着小女人那边招了招手,殿内响起他低沉暗哑的嗓音,“过来。”
岁杪听话的迈着小步子往严翊的那边走去,几乎是快到的那一刻,便被男人一拉,跌坐在了他的腿上,岁杪身上自带的香气和严翊衣裳上的龙涎香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岁杪似乎已经习惯呆在他的怀里,只是还会脸红红,可同时,却也自然的拿着他的手在手中的把玩着,时轻时重的揉捏着,似乎是想起什么,她问道:“三哥,今日用膳的时候,你说想同我说什么?”
严翊揽住她腰间的手一顿,旋即将下巴抵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鼻息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岁杪有一瞬间的颤栗,过了会儿,他说了一句话,那种颤栗的感觉瞬间变得愈发的暧昧。
他嗓音暗哑低沉,靠在她耳畔,低喃道:“朕今日批阅奏折,有些困乏,不如就在这歇下吧。”
“三、三哥,”岁杪嗓音弱弱的,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重复了句,“在愿合宫歇下?”
“岁岁若是这样都接受不了,”严翊眉微挑,看着她红透了的耳根和脖颈,顿了顿后,闷声笑了笑,“那以后,朕要是夜夜都宿在这里呢?”
岁杪瞪大了眼,立刻转过身子看向他,“夜夜都要宿在这里?”
翘卷的睫毛上挂着的那个小水珠还没掉下来,她瞪大了眼眸紧紧的望着他,这副懵懂的模样同方才出浴时的那副样子神似,又无意间勾起了严翊心底的那份欲望。
这次男人可没打算忍住,喉结滚动,温润的眼眸早已被欲望取代,望着她的眼神也变了,岁杪眼眸微颤,还没反应过来,被男人用手捏住了下巴。
速度极快,岁杪只听见了男人嗓音温润的来了一句,“别哭。”
旋即小嘴便被男人狠狠的吻了下去,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愿合宫内的气氛顿时暧昧旖旎。
第50章假山书房
夜色朦胧,月光皎洁,月光洒落在愿合宫内,偏殿内烛火照映下来,将两个人的影子倒影在窗上,影子交叠在一起,显得尤为暧昧和旖旎。
茶香味和花香味交织在一起,葱白的小手放在男人的窄腰上,揪着他的龙袍,捏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可如此却像是无意间的撩拨,让男人呼吸变得更加深沉。
殿内响起水声交融的声音,以及小女人轻声呜咽的声音,还有男人低哄的声音,“乖,别怕。”
说是如此说,可怎么可能不怕呢,岁杪头一回遭这事儿,这种气压和氛围都让她脸红心跳,明明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春衫,可她却莫名觉得燥热的不行。
直到放在男人腰上的手不小心触到了男人的手,她才觉得男人才是火山。
岁杪小脑袋往后撤,一双眼有些迷离也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三哥,你怎么、这么热。”
还是那双干净澄澈的桃花眼,严翊看着小巧的脸庞上映着他捏红了的手指印,强忍着心头的那股邪恶的思绪,将她狠狠的揽入了怀里,旋即嗓音嘶哑的道:“朕今夜放过你,下次可不许。”
不行这么撩拨他,不许用那双眼这么懵懂的看着他,让他发了疯的想撕碎。
可如今若是真的撕碎了那层懵懂,只怕,好不容易让她心中有他,经过今夜之后,只怕会把她推得更远,倒不是一直忍着,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岁杪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粉唇有些肿,她不知道严翊说的今夜放过你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觉得方才就挺难受的了。
岁杪沉默着不说话,生怕一个呼吸又会让自己难受起来,于是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连呼吸都轻轻的。
许久后,这种呼吸声渐渐的更加轻了,单薄的眼眸微垂,严翊看了眼,旋即将她抱起,往床榻那边走去,似乎是也习惯了与他相处,将她放在床榻上的那一刻,她竟伸出手自觉地往他怀里钻。
这一钻,倒叫严翊一整宿都没有睡个好觉。
翌日醒来的时候,思绪不免有些混沌,王福看出来了,低着头,举着袖子让严翊抬手,等朝服穿完了后,出了愿合宫王福才敢开口道:“皇上,元合世子回来了。”